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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中，國子監時常出現小考。

但這次考試卻不同以往，因為父皇將全過程監督考試。

文試時，我將卷子快速寫完，便提前交了卷。

蕭策聲平日裏小考都是抄我的，這次卻不能作弊，隻能磨蹭到考試結束。

看他一副頹敗的模樣，也知道肯定考得一塌糊塗。

真是蠢貨！上輩子他既然能為了享福選擇藏在密室，這輩子又怎麼可能吃得了懸梁刺股的苦？

武試前，蕭策聲悄悄將我拉到一旁，命令道。

「等會兒武試時，最後一箭你必須脫靶！」

平常的武試隻會在箭術、兵術、刀劍三選一。

這次抽到的是蕭策聲最擅長的箭術。

可惜，我的箭術更好，可以說是百步穿楊，箭無虛發。

蕭策聲便起了心思讓我放水。

我自然是不可能放過這個讓他丟臉的機會。

我第一個上場，前九箭每一支都正中紅心，引得眾人歡呼。

直到我架上第十支箭時，靶子居然開始移動了！

祭酒說道。

「為了體現學子的真正實力，此次武試最後一箭改為移動靶杆。」

上輩子，我可是騎馬射殺了不少敵人，區區一個移動靶杆，自然是不在話下。

我瞄準靶子，在它移動的那一瞬間射出。

箭攜帶著風，直直穿透了靶子的正中央。

一瞬間，掌聲和歡呼聲如雷鳴一般響起。

我下場時，看見蕭策聲臉色慘白，眼睛裏都是不可置信。

他是第二個上場的。

考試機製突變和我近乎完滿的表現如兩座大山一般壓著他，他連最簡單的定靶都失誤頗多。

他丟了弓，衝下來質問我。

「為什麼不按孤說的做！」

「這第一名本該是孤的！都怪你！」

他充滿不安和怨恨的臉龐與上一世的模樣重合，我惡心得幾乎想吐。

我壓抑住心中的情緒，一字一頓地說。

「殿下，臣需要此次在陛下麵前表現的機會，因為臣要去參軍了。」

蕭策聲臉上露出驚喜雀躍的表情。

母後聽到我得第一的消息，高興得親自下廚做了碗甜湯。

當她端著甜湯走進屋子裏時，聽到了蕭策聲興奮的聲音。

「母後，表兄說他要去參軍，若他有了軍功爵位，定能成為我登上皇位的強大助力。」

隻聽「彭」的一聲，碗摔得粉碎，滾燙的水濺到衣裙上，她仍毫無察覺。

母後厲聲問。

「你說什麼？」

蕭策聲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噤了聲。

母後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他便悄悄溜了出去。

我看向母後，平靜地說。

「母後，兒臣已經13歲了，與其在宮中隱名埋姓一輩子，不如隱藏身份去建功立業。」

母後紅了眼眶，啞著嗓子問。

「是不是聲兒又欺負你了？」

「塞北寒苦，你又如何忍受得了？」

我想起蕭策聲聽到我要參兵時露出興奮的模樣，歎口氣說道。

「母後，兒臣可以的。更何況，弟弟他不適合。」

我沒把話說全，但母後一定能聽懂是什麼意思。

生下雙生子已是犯了忌諱，與其心驚膽戰地藏著宮中，不如放我去闖蕩一番。

若真立了軍功，有了爵位，也算是多了一份保障，不至於在事情敗露時束手無措。

更何況，蕭策聲不能承擔儲君的責任。

就憑他嫉妒下屬，就知道他定不能善用賢才。

加之他文武皆廢，已經失了聖心，若不是沒犯大過錯，早就被廢了。

母後擦了擦眼淚，親自為我收拾了行李。

至於蕭景琰這個皇兄莫名其妙離了宮，母後給出的借口是送到了母族的分支家裏去了，以免事情敗露。

蕭策聲又是忍不住竊喜。

母後講他的反應都看在眼裏，很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