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火的,今天天太黑了,我要在這裏住上一晚。”
我不敢多說一句,按照之前的男人吩咐我的,謹言慎行,連多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敢說。
對方沒有再說話了,房間裏徹底沒了動靜。
我把食盒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就想著今天晚上我在什麼地方能夠睡一晚。
這沙發上麵全部都是灰塵,我想把沙發擦幹淨,但是連個破抹布都找不到。
正當我在房間裏來回搜尋,看看什麼地方能夠睡一晚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往裏走的竟然有一個樓道,而且樓道裏還有一個樓梯。
我沒有想到這麼老舊的樓竟然是一個複式樓,看來這個房間裏別有洞天,還能上樓,我順著老舊的木質樓梯往上爬,走出了咚咚的聲音,而且這樓梯用腳踩著來回直晃悠,甚至能夠聽到釘子摩擦木頭的嘎吱嘎吱的聲音。
我放緩了腳步,生怕自己的腳步太重,直接把這樓梯給踩塌了。
我一步一步來到了二樓,這才發現二樓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在二樓的最中央放著一口朱紅色的棺材。
看到這口棺材,我嚇了一跳,心臟砰砰直跳,我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尋常的老舊小區裏竟然放了一口棺材。
我不敢在這房間裏多待,就趕緊下樓去了,不過剛剛下樓,旁邊那個閃爍著兒童音樂的房間裏突然傳來了一個尖利的聲音:“你是誰?”
這個聲音比之前那個聲音要更加的尖銳,而且裏麵含著怒氣,讓人心裏極為不舒服。
但是我卻不敢造次,因為我感覺到這裏很詭異,身上完全沒有安全感,我按照吩咐又回答了一次,我說我是送火的。
這個房間重新又沒了聲音,一切都好像歸於平靜了。
我在沙發上坐了好大一會兒,漸漸的有些困了,我掏出手機想玩手機,卻發現一點信號都沒有,沒辦法我隻能躺在沙發上打算對付一晚。
外麵悶熱的天氣,這房間連個空調都沒有,竟然一點都不熱,我甚至連一滴汗都沒出,感覺周身涼颼颼的,我躺著不知覺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醒來的時候看看手機,發現已經過了六點鐘了,我就趕覺看向了桌子上的食盒。
那盒子好像根本沒人動的樣子,但是我聞了一下,一股惡臭的味道傳來,幾乎把我熏得要吐出來。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食盒裏竟然混雜著一股惡臭的味道,就好像是血肉腐爛了那種味道。
我不敢造次,就趕緊拎著盒子走出了九號房間,匆匆的朝著電梯走去,我按下了電梯鍵,果然電梯緩緩打開了。
隻不過讓我感覺奇怪的是,這次電梯裏竟然有一個人,一個白衣的女人,那女人背對著我,冷冷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按下了一層之後,這電梯就緩緩上升,不過那女人卻突然伸手,我看到那女人手臂上的皮膚是呈現出一種灰白色的皮膚,嚇了我一跳,那女人按了三次十七層。
電梯很快就停了下來打開門我看到了一個昏暗的樓道,女人尖著腳尖走出去之後回頭的時候還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當我看到這女人麵孔的時候,頓時感覺渾身都有一種發麻的,感覺這女人臉色蒼白,臉上還有黑色的青筋,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更是嚇人,眼球往外凸,似乎要掉出來了。
我嚇得有些哆嗦,不過好在這個時候電梯開始上升,等到上升到一樓的時候,我打開門發現外麵熙熙攘攘,竟然有幾個年輕人,一副早上要去上班的樣子。
看到了這些正常的人,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心裏麵咯噔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感覺剛才在電梯裏遇到那個女人好像不像是活人。
如果是一個大活人的話,根本不可能是那種樣子。
我越想越是害怕,但是我最終還是沒說什麼,我掏出手機打電話,給了我的雇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雇主似乎有些疑惑。
他說你回來了,昨晚上沒遇到什麼事吧?
我說我回來了沒遇到什麼事,就是昨天晚上睡得不怎麼好,裏麵房間挺臟的。
男人好像對於我送火的那個地方也不太熟悉,他仔細問了我那裏的情況,事無巨細,所有的細節都問了一遍。
直到最後這男人才問了我一句,他問我身上是否有什麼護身符之類的,我告訴他的確有,那是我母親生前請一位寺廟裏的德道高僧,專門開過光的能夠護身。
那男人聽到我說身上的確帶著護身符,語氣突然間就變了,他讓我下次去送飯的時候,千萬不要帶這種東西,當我詢問他為什麼的時候,男人卻什麼都沒說。
我掏出放在胸口的護身符為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發現這塊玉石觀音的旁邊,突然間裂了一個小小的裂紋,雖然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但是卻真實的存在。
我母親生前的時候曾經告訴我,他說玉石是擋災的,一旦這塊玉石出現了某種裂痕,就說明我遇到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其實我是一個相信科學根本不相信迷信的人,所以母親的話我也一直沒放在心上,看到那個邊邊角角出現的小裂紋,我隻以為是自己睡覺壓著了,或者說是碰到了,並沒有往其他地方想。
至於那雇主讓我下次去送飯的時候不要帶上護身符,我的完全置之不理,我帶不帶對方也不知道,我懶得和對方理論。
在小區的門口,我重新見到了那輛路虎車,男人似乎有些憔悴,見我從小區裏走出來,眼神明顯有些意外,他從我手中接過食盒,告訴我下周六的時候繼續。
雖然我很想問問這盒子裏麵放的到底是什麼,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畢竟我有錢賺已經很不錯了,如果打探雇主的隱私,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炒掉。
“送去的飯對方好像沒吃,而且還餿了。”
最終我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男人聽到我這麼說,臉色突然間大變,他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叮囑我讓我不要多管閑事,隻管送飯就行了。
接著我又問身上穿的這套衣服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