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應淮在一起的第五年,我自認為已經融化了這座冰山。
一切美好的回憶在周應淮初戀朱砂痣回國時都化為泡沫。
兩人久別重逢,甜蜜敘舊。而我身患癌症,命不久矣。
活人是永遠爭不過死人的。
朱砂痣已不是我,那我必要成為他的白月光 ,讓他帶著悔恨活著。
1
走出門診室,看著手裏拿著的化驗單。我任然不願相信自己得了胰腺癌。
我坐在門診室門口的椅子上不斷回想起剛才醫生說的話。
“胰腺癌晚期,情況不容樂觀。”
“醫生我還能活多久?”
“統計上來說,不化療生存期3~6個月,化療之後生存期6~12個月。積極治療,有可能會多半年的生存期。”
“這麼年輕,不要太悲觀,回去好好和家裏人商量商量。”
左右逃不過一死,我不想在最好的年紀以最狼狽的形象離開這個世界。
原諒我放棄了化療。
我拿起手機,打開通訊錄。手指不斷反複地滑動,不知道該以什麼方式和周應淮我生病的這個事實。
微信的聊天框彈出林清也的消息。
我順手點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男人的背影以及蘇覓。
那道背影不管隱匿在多少的人群中我都能夠一眼認出來,更何況專門對著他拍呢。
我的老公在我確診癌症晚期的這一天和他的初戀情人在咖啡館裏追憶往昔。
看著蘇覓嬌羞的笑容,我的心臟隱隱作痛。
直到a周應淮的名字從手機屏幕彈出來,我的目光才從他的背影回過神來。
“清雨,我今天晚上有點事,就不回家吃飯了,如果我十點會沒有到家,你就先休息,不用等我。”
千言萬語在此刻湊不成一個完整的句子。
“好......”
話音剛落,就傳來掛斷的聲音。
許是5年未見,他們不想浪費絲毫的時間給“不相幹”的人。
2
周應淮比我大兩歲,我和他人生本是兩條永遠都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永遠保持著我看著他的背影,默默跟隨他的步伐前進。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大二暑假,那時的他和蘇覓剛剛分手。
周應淮和蘇覓是學校公認的金童玉女,有關於兩人分手的原因層出不窮。
我不經意間聽到周應淮的朋友說過周應淮和蘇覓分手並不是因為感情問題,而是兩人對事業追求的不同。
蘇覓一心想要去國外工作,但周應淮嗅到了國內互聯網的商機。
兩人誰也不讓誰,就此分手。
但當時年輕氣盛的我,並不認為兩人隻是因為對人生追求的不同而分手。
畢竟當今世界交通如此便利,異國戀的案例也不在少數。
要是想念對方了,一張機票就可以解決的事情,非要鬧到分手的地步,那就說明他們並沒有多喜歡對方。
在知道他們分手的那一刻,我沉睡兩年的春心又重新跳動起來。
3
和他正式認識是在陳奕迅的演唱會,他坐在我的左手邊。
很早我便到演唱會的現場,看多了在演唱會有人偷別人應援棒的消息,我誓死都要守護好我的應援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