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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高個男那神態,所有人都不再懷疑我拋出的話,隻是個別人依然羨慕傻人有傻福。
堂哥被我說得臉紅白交迭,又無話反駁就扯著高個男走向外麵。
父母把二伯父和二伯母叫出靈堂說話,還有堂叔公家的近親一起。
他們再回來時,高個男沒再回來,在場的每個人也都收回了耳朵嚴守靈堂規則。
直到葬禮儀式結束,二伯一家都沒再鬧事,就是久不久覺得有目光落在身上。
辛苦了近兩天,終於要吃豆腐飯時,二伯家全都圍著我們一家三口坐,還有四叔家的兩個堂弟,四叔和嬸嬸都因病過世了。
二伯父舉杯跟爸爸道歉,二伯母又對媽媽恢複親昵樣,堂哥也是扭捏著對我示好。
我和父母們都覺得做事不過火的話,家人間不要太過計較。
吃聊間,爸爸問起兩個堂弟我家在縣裏的房子情況,因為他們都在縣裏做事,就行個方便把房子給他們住,沒收錢當幫看管而已。
一說起房子,兩個堂弟驚訝又看向臉色微變的二伯父和堂哥,說:
“我們前年就搬出房子了,現在是二伯和堂哥在住的。”
“嘿嘿,三弟呀,我和阿強都在縣裏上班,你那裏離公司近,他有個外地領導,人家開口說要住又不好得罪,所以我們就租給他了。”
我和媽媽停下筷子看二伯父嘻皮笑臉,爸爸強忍怒氣還在問二伯父:
“二哥,你住進去和租出去多久了?你怎麼能跟孩子們搶地方住呢?”
二伯父一聽爸爸這話,當下就摔筷喊:
“什麼叫搶孩子房住,明明小輩的東西就應該緊著我們長輩,再說房子放著不租不是浪費嗎?才租一年半,都沒多少租金?”
同桌的同輩除了堂哥在悠哉喝酒,聽聞二伯父的話後都怒目射他,卻又礙於是長輩隻能在心裏憤罵不要臉。
二伯母在旁幫腔,說他們是好心才幫我們家出租房子的
二伯父也和爸爸推搪房租錢被挪用起房子了,有閑錢時再補上。
媽媽可不讓尊老這一帽子往下扣,對著二伯父就喊:
“這房子本來就是給兩個侄兒住的,二哥你倒好,先趕了自家人走,轉頭又拿弟弟的房子去給兒子做人情,做長輩的搶東西還要臉嗎?”
“呯”我媽被喝上頭的堂哥衝過來推倒在地,他卻還在囂張噴酒氣:
“輪不到你一個女人出聲,你家就一個賠錢貨,以後養老還得指望我,現在房子讓我爸出租怎麼了,我家不過是提前行使財產使用權罷了。”
又轉頭指向兩個堂弟:
“還有你們,讓你們出去住照做就得了,哪那麼多廢話,我是哥,你們的東西我用都是應該的。”
我和爸爸顧不上堂哥說醉話,和周圍人查看媽媽的情況,她閉眼說頭痛頭暈,仔細看頭貼地部分有滲血出來,不敢挪動快快拔了120。
堂哥被二伯母捂嘴,但製不住他力氣大,還在吼,這次是對著我:
“鐘欣你這賠錢貨,阿輝(高個相親男)傻點怎麼了,但人家有錢,連工作都能砸出來,再花錢砸個媳婦都是容易的,你賠我錢,賠我錢。”
二伯父推著那還在鬧的兩母子想往外圍走,我舉起手機對他喊:
“二伯父你去哪?我都已經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