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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禹向我求親了，我笑著應允後，他卻提出讓我褪下戰甲，離開軍營。

帝王家不是很能接受未來的皇子正妃是個整天舞刀弄槍，混跡軍營的蠻橫武女。

可我並不認為女子就當不了將軍。

他跟我在一起之前，就知道我從小是在練武場的角摔池裏摔大的。我花費整整十五年，才突破重重桎梏成為了神策軍的將軍。

我本就是女子，走到這個位置，其中我付出了多少心血，隻有我知道這是多少戰功的堆積和躲過多少明槍暗箭，才讓我在軍隊裏有了一席之地。

更何況我還有父親的遺願沒有完成。

我不想如此匆匆的結束自己的軍旅生涯。

“北邊還有廣闊的土地沒有收回來，我這次回京是為了向陛下稟明情況，申調兵將再次出征，我不能放棄這次恢複河山的機會！”

他聽到我的拒絕，冷著臉就將我們的定情信物烏金手環扔在地上。

“三年又三年，一場接一場，這天下究竟是我顧家的還是你時家的，要你這麼費心去經營。”

那一刻，我的心口被一口氣堵住，眼眶也有了些熱意。

我們在一起十年。初見，我牽著馬，站在漫天黃沙的營帳間，看著跟著糧食援軍而來的他，少年端坐在馬背，穿著一件玄色雲紋的窄身錦衣，生得劍眉星目，五官稚氣卻說不出的俊俏。

在京都那群人眼裏，我隻是他養在塞外的一條忠心的犬，不僅像南遷的大雁一般一年隻回京一次，還年年為他拔下一個又一個城池。他們都認為我看中的是他最有登上皇位的潛力。

確實大皇子早夭，二皇子體弱，四皇子年幼，怎麼看這個皇位都會落到他的手裏。

但不可否認，這次求親，我也在夜夜夢回中盼了十年。

卻是以折斷翅膀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