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掏出了當年寫好的斷絕書,和祖母拿出來的那一份,一並呈現給族老。
“還請族老明鑒,到底是我爹欺祖母太甚,還是祖母太貪心!”
“怎麼可能!”大伯看到我從袖中掏出了一張紙,驚訝道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你這張不是......”
祖母立馬拿起拐杖狠狠杵了他一下,截下話頭。
族老接過兩份文書,從頭到尾仔細瀏覽後,眉頭逐漸皺起,最後嘶了一聲,“這?這怎麼內容不一樣?”
眾人一看,果然如此:那兩張泛黃的紙,抬頭、落款、簽字畫押處一模一樣。
隻是祖母的那封寫的是我父親要了元家大半財產。
而我的那張,除了父親悲憤的陳述,就隻有幾塊薄田。
能一樣嗎?我垂頭盯著自己袖子上的紋樣,嘴角諷刺地勾起。
先是昨晚找人潛進我房間,翻找爹爹的斷絕書。
今日又先發製人拿出文書。
估計就是打算把我爹爹那份毀屍滅跡,再用他們手中捏造的那份,在族人麵前,一口咬死是我爹得不講情麵,不講孝悌。
隻可惜,如此重要的東西,我又怎麼會不貼身放著?
“族老,你可明鑒,老二從小鬼點子多,誰知道怎麼搞出這張東西的!”
祖母恭敬上前,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伸出手,朝著我爹的那份文書伸出手…
“祖母,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我立馬三步並兩步,在她出手之前把文書收回了,“孰真孰假,一驗便知。”
祖母眯起眼睛,原本還一臉驚慌,聽我這麼一說,又恢複了老神在在,“你說的,倒是有理。不過這要怎麼驗?”
她轉向族老,意味深長,“實在不行,就報官吧,讓衙門的人來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