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時候一夥人堵住了我。
不遠處,我看到了唐薇夏那輛騷紅的跑車,異常引入注目。
眼前人,是我的親奶奶。
她死命扒拉著我,卻被雲懷淵身邊的人擋開了:「小檀,你就幫幫你弟弟吧,他賭錢賭輸了,再還不上錢就要被人斷手啊。」
「你不是傍上了那個什麼雲氏集團的總裁嗎,不多,就一百萬。」
一百萬,不多?嗬嗬嗬......
我爸牽著有智力缺陷的媽媽,低聲下氣的求我:「小檀,你媽就你弟這一個兒子,你就幫幫他吧。」
我抬頭眨了眨眼將眼淚憋了回去。
幫?當年奶奶嫌我在家礙她眼,將我趕去隔壁鄰居家學習,卻差點被她家兒子侵犯。
我為保清白迫不得已跳樓導致傷及頸椎,四肢癱瘓,除了有一口氣在,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施害者進了少管所,他家裏賠償了一筆錢。
而奶奶爸爸是如何做的?直接將我趕出了家,大冬天的將我扔在了垃圾桶旁。
我爸將幾個饅頭扔到我身上,讓我餓了吃,說他也是迫不得已,家裏有一個智障的媽媽就已經夠難了,實在沒能力照顧我。
要不是身為環衛工人的爸爸將我撿了回去,我怕早就凍死在那了。
可爸爸的收入有限,隻能維持我們倆的基本生存,很多時候也都是捉襟見肘。
迫不得已,他帶著我,拋下尊嚴,跪在街上,希望大家能救救我。
那時,我心裏想的是,與其這樣活著還不如早點去死了,也不用拖累人。
可笑的事,我就連自殺,都做不到。
幸好後來遇到了一個匿名的好心人願意出錢為我治療,幸好,我的腿還有救,幸好,爸爸並沒有放棄我。
但後來不論百般詢問,醫院還是不肯透漏那個好心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