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陸子鳴的電話打來了。
“曉琪,在幹嘛?”他的聲音傳來,“我剛自己去看了個電影,感覺你會喜歡,下次帶你看。”
“好!”
可是子鳴,你記得嗎,這個電影,這個月我們已經看過三遍了。
晚上,我蜷在沙發一角,渾身顫抖著,眼角淌著淚。
我摸摸肚子,停藥以來,發病越來越頻繁了。
第二天,我趁中午午休,約許醫生在我們醫院樓下見麵。
我告訴他我的困境,他歎歎氣問我是不是一定要留下這個孩子。
我盯著他,說一定要留。
他正在給我講著沒有藥物的輔助,我要自己正念疏解情緒。
陸子鳴發來消息說在醫院附近,要不要一起吃飯。
我慌忙拒絕他,推脫有工作。
他沒有再回複。
與許醫生探討過後,我正欲意離開,卻好像依稀在街角看到陸子鳴的背影,很熟悉又很陌生。
我搖搖頭覺得自己看錯了,距離他給我發信息已經過去快兩個小時了。
晚上剛進家,陸子鳴就跟了進來,好像一直在蹲點似的。
他拎著大包小包的食材,要給我做麵吃。
沒等我說什麼,他就利索的乒乒乓乓的幹起活了。
我最愛吃麵。
小時候吃我經常被爸爸鎖在家裏,不會做飯,沒有食材,隻能餓著。
爺爺總是會從門縫下麵給我塞一個塑料袋,裏麵是煮爛了的白麵條,沒有任何調料,隻是麵條,卻是我童年最美味的食物。
說起來也好久沒有去看爺爺了。
陸子鳴知道我愛吃麵,上網學,找徐阿姨學,甚至在飯店裏吃到好吃的麵也會問問怎麼做的。
無論何種方式,他總是能做出各種各樣美味的麵。
他動作很快,兩碗麵轉眼就做好了。
我大口大口的吃著,寶寶似也是很愛吃爸爸做的麵,一點也沒有惡心嘔吐。
我抬頭看他,他始終沒有動筷子,隻是看著我。
“怎麼不吃?”
“還不餓,你吃。”他示意我繼續吃,繼續沉默。
我正喝著湯,“我們結婚吧。”他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