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是個外貌主義。
接受不了自己容貌上一點瑕疵。
聽人說用蛇血沐浴能容顏不衰,她便要命人掏光周邊山上所有的蛇窩。
我極力勸阻,萬物皆有靈,小心蛇靈報複。
她這才逃過一劫。
後來,她遭太子厭棄,卻將這一切怪到我頭上。
「季落月,要不是你害我越變越醜,太子又怎麼會厭棄我。」
趁我回家探親,將我綁在偏院,活活燒死了我。
再睜眼,時間重回到嫡姐命人大肆捕蛇的那天。
這一次,我不再阻攔,更是看著她容貌一日更盛一日。
她不知道,這是以燃燒她生命為代價。
......
重回嫡姐季雲瑕命人大肆捕蛇的那天。
此刻她揚起臉蛋,親昵地挽著母親的胳膊撒嬌。
嬌俏著說:「母親,您就再給我多派些人吧!」
「那人都說了,隻要我用蛇血沐浴七七四十九天,再搭配秘法,便能容顏永駐。」
「到時候,我拿捏男人,季家掌控天下,豈不樂哉?」
真是不知,該說她蠢而不自知,還是自信過頭。
這世上,並非所有的男人都是食色性也。
真正的上位掌權者從不會被所謂的美人左右。
母親素來疼愛季雲瑕,普一聽聞如此駭人的法子,也覺著十分荒唐。
知曉女兒對容貌的在意。
勸慰道:「瑕兒,這法子怕是不妥。」
稍有不慎,恐生禍端。
季雲瑕倒是不以為意:「母親,沒什麼不妥的,她還敢害我不成。」
「對了妹妹,你自幼師承神醫穀,你說說這方子可有不妥?」
她看向我的眼裏滿是戲謔。
是呢,上一世她也問過我,我是怎麼回答來著?
那會兒,我才剛從神醫穀回來沒多久,我告訴她,這世上哪有什麼駐顏之術,更何況是如此血腥的手法。
就算是我師傅,神醫穀穀主,也沒有令人容顏永駐之法。
萬物皆有靈。
這樣大肆屠殺生靈,必遭天譴。
就像那個現如今不知生死的小師妹般。
季雲瑕咬碎銀牙,礙於季家嫡女的臉麵並未與我爭辯。
最後,在我的極力勸阻下,母親截下了季雲瑕的動作,並勒令她不得再提及此事。
她這才逃過一劫。
可後來,歲月忽已暮,她容顏漸逝,又遭太子厭棄。
她卻將這一切賴在我頭上。
「季落月,要不是當初受你阻攔,我又怎會越變越醜,太子又怎會背叛我,都是你的錯。」
她恨極了我。
在我一次回家探親時,將我騙到偏院。
用姐妹情深讓我降低防備將我迷暈,再活活燒死了我。
父親母親為了保住季雲瑕,更為了保住季家顏麵。
謊稱那燒了半邊天的火是我自己酒後失手所放。
看到裴葉興匆匆的來接我回家,卻隻看到即將和屋梁瓦礫一起被燃成灰燼的季落月。
季雲瑕攔住想要衝進火場的裴葉。
「妹妹今天一時興起,惹了禍事,裴郎君可莫要衝動。」
「落月不是這樣的人。」
裴葉紅著雙眼將她掀得個狗爬式。
連裴葉都知道我不是那般貪杯莽撞之人,可我付諸真心的家人,卻用這樣荒謬的借口來搪塞眾人。
思緒回籠,對上季雲瑕的眼神,我笑容得體。
「我倒是從未聽過這樣的法子。」
「不過,大千世界,不乏能人異士,姐姐自幼聰慧,心中定是自有成算。」
一踩一抬,對她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