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對外號稱人淡如菊。
那天她把新交的男朋友帶到我麵前。
隻見那人一頭綠毛,一對花臂,嘴上叼著根煙,還不停抖腿。
我勸她慎重考慮,她聽進去了。
後來閨蜜另嫁他人,日子幸福安穩。
結果兩人再相遇,她跟綠毛電光火石:
「當年要不是我閨蜜勸我,咱倆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綠毛一聽炸毛了,偷偷潛入我家縱火,將我活活燒死。
再睜眼,我又回到了閨蜜與綠毛看對眼那天。
......
被火燒的刺痛感還記憶猶新。
炎炎烈日下,知了在放聲鳴叫。
這一切都在提醒我:
「我重生了。」
不遠處,顧綿綿的媽媽李阿姨正歪在我媽肩頭不停地抹眼淚:
「不知道綿綿咋想的,看看那頭綠毛,能是正經人嗎?」
我媽眉頭緊鎖,看上去比李阿姨還憂慮。
但隨後她又輕輕拍了拍李阿姨的背:
「綿綿媽,你也別上火。兒孫自有兒孫福,說不定那個小夥子結婚之後就改了呢?」
李阿姨長舒了幾口氣,狠狠地掐了幾下坐在一旁的顧綿綿。
顧綿綿眼眶盈著淚:
「媽,你別那麼說阿凱!我看著他很真誠,待人也和善。」
「他父母天天在外打工,沒人好好教育他。他才會沾染了社會上的不良習氣。我看他挺可憐的,我想給他一個家。」
說完,顧綿綿朝我投向期待的目光:
「暖暖,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說呢?」
剛剛還在出神的我瞬間清醒了。
上一世顧綿綿也是這樣問我的。
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她是我最好的閨蜜。
我不想讓她後半生跟這個看起來就不太靠譜的街溜子在一起。
我認真地跟她分析,像綠毛這樣從小就缺乏關愛、早早沾染上社會不良風氣的人很可能會家暴,對後代的不良影響也很大。
顧綿綿聽後,臉一下子就拉下來了。
再也沒提這回事。
再後來,顧綿綿經人介紹嫁給了一個老實本分的程序員。
程序員雖然不善言辭,但對顧綿綿百依百順。
每個月都按時上交工資,單位家裏兩點一線,從來不花天酒地。
何綿綿卻天天抱怨程序員不懂情趣,和他沒有共同語言。
直到那天逛街遇到在路上打牌的無業遊民綠毛。
她抱著綠毛一頓輸出:
「當年要不是我閨蜜勸我,咱倆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綠毛這時候剛剛被外賣公司辭退,上頓不接下頓。
聽何綿綿梨花帶雨這麼一說,把自己一無所成,還錯失一個舔狗的債全算到我頭上。
他尾隨我到我家,趁著我一個人在家,半夜放火將我活活燒死在家裏。
後來,何綿綿走到我陵墓前假裝拭淚:
「暖暖,你千不該萬不該,阻礙我們的好姻緣。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就隻能犧牲你了。」
收回思緒,我笑著回答:
「綿綿,我研究生還沒畢業,社會經驗少,母胎單身狗一個,懂啥感情的事嘛?」
「這是你的婚姻,要嫁給誰。你自己衡量吧!」
聽我說完,顧綿綿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樣。
堅持要和綠毛在一起。
她走到李阿姨麵前,大聲說:
「我肚子裏有了阿凱的孩子,我們肯定是要結婚的!」
李阿姨哭得更大聲了,直罵顧綿綿是個討債鬼,誰家好姑娘還沒結婚就大肚子了。
我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他倆認識不到兩個月,這進展也太快了。
李阿姨怕顧綿綿還抖落出更丟人現眼的事,慌忙揪著顧綿綿的耳朵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