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子裏麵掛著一套沾了血的西裝,不知道放在這裏多久了,都慪臭了。
“咦——這麼惡心的衣服,我才不會穿!”
劉欣子滿臉厭惡地捂住口鼻,想要拉著我離開這個臭氣熏天的地方。
我卻一把撇開她的手,論惡心,我覺得她和陳棟的做派更勝這套衣服十倍。
我與劉欣子從小就是閨蜜,什麼好吃好喝好穿好玩的東西,總是第一個分享給她。
有了男朋友也會第一個告訴她,並向男友宣布,劉欣子在我心中的地位永遠比他高。
可惜,她辜負了我,背叛了我。
我下個月就要舉辦婚禮,她卻跟我的未婚夫上了床。
據我得到的情報,他們已經在一起很久了,還不知道上過多少次床。
居然還可以裝得若無其事,和我一起談天說地。
“啊——”
劉欣子的慘叫聲又將我的意識拉了回來。
由於她沒有按規矩穿上,大堂經理竟直接將糞水澆了她個狗血淋頭。
劉欣子忍受不了,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陳棟滿臉的擔憂卻不敢上前,因為那場景實在太惡心了。
我心情忽然一片大好,對大堂經理的好感度直線飆升。
“再給你們一分鐘,不穿好衣服上崗,你們就永遠都不用再幹了!”
在大堂經理的威逼利誘下,所有人都穿上了帶血西裝。
不過既然是恐怖遊戲,自然不可能這麼輕鬆就讓人過關。
胖子身材臃腫,西服卻是修身款,任憑他再努力吸氣,也架不住暴扣的結果。
大堂經理看了他一眼,天花板上突然伸下一根繃帶,瞬間將胖子吊死在了天花板上。
我這才意識到,恐怖遊戲的可怕。
因為生死是由詭異的好惡決定的,稍有不慎,就是慘死。
解決掉了胖子,大堂經理將我們帶到了餐廳。
它負責給我們分配客人,而我們的工作就是給客人點餐,送餐,服務好它們。
我被分配到的是一位身上長滿了大膿瘡的詭異。
它的膿瘡還會自動破裂,弄得地板上都是黏糊糊屎黃的膿液。
真不知道這樣子的客人,是怎麼放它進高級餐廳用餐的!
“我的客人好惡心啊!有沒有紳士能跟我換一下?”
劉欣子對著剩下的三個男人拋了媚眼,企圖和他們換客人。
我看了一眼她的客人,不過就是頭上頂著一把菜刀罷了,有什麼好惡心的!
自從得知了她的真麵目,我真是看她哪兒都不爽。
真不知道是我有問題,還是以前的我有問題。
在眼鏡男和魁梧大漢相繼翻白眼離開後,陳棟站了出來。
“欣子,我跟你換吧,我的客人隻是無臉男。”
劉欣子見我就在旁邊,忸怩了一下:“陳棟,你還是和裏裏換吧,她那個都流膿了,好惡心呀!”
“不必。”
我果斷拒絕,毅然決然地走向膿瘡詭異。
“尊貴的客人,請問您需要點些什麼嗎?”
流膿詭異不太會說話,伸手在我手中的餐單上點了一下。
菜單立刻就被膿液腐蝕,幸好我看見了它點的餐品,不然下不了單,上不了菜,我就死定了。
來到廚房,我差點沒忍住吐了。
相比於餐廳的光鮮亮麗,廚房簡直肮臟無比。
就像是大型的屠宰場,還不是機械化的那種。
滿牆的血汙,滿地的血水,耳邊還一直傳來剁肉的聲音。
我強忍著不適,將餐單遞給廚師:“一份紅油腦花,一份香煎人肝。”
廚師饒有興致地看向我,手裏的大刀慢慢移向我的腦袋。
“你也看見了,這裏麵的腦髓已經用完了。”
“你要是著急要的話,不如用你的?”
我呼吸一滯,看著嘴裂開到後腦勺的詭異,把心一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