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要娶嘴上長肉芽的臟病女,我悄悄告訴他那是高危傳染病。
傳染上必死無疑,還沒有特效藥。
他聽了當婦科醫生的我的勸阻,帶著女友打胎,結果一屍兩命死在了手術台上。
悲憤欲絕的弟弟直接拿水果刀挑斷了我的手筋,說我汙蔑他的妻兒,讓我跪在死人麵前磕頭。
在我給他買的婚房裏,把我分屍,凍在冰箱裏,拿著我的手機借遍了親朋好友逍遙快活。
再睜眼,我回到了弟弟要娶臟病女的那天......
......
弟弟要娶的女人,嘴裏長滿了菜花狀的肉芽。
麵對父母的詢問,弟弟滿不在乎:
“那就是濕疹,你們給我們一百萬,結完婚,還你們一個金孫!”
一聽到金孫,父母開心的恨不得蹦起來。
天知道他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我看著一屋子喜氣洋洋的景象,忽然明白了,我重生了。
重生到弟弟帶著臟病女回家的那天。
老媽看我不說話,又看了看自己不爭氣的兒子,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姐姐是婦科醫生,肯定是要求你們做婚檢的,也可以看看媛媛的身體適不適合懷孕!”
她的算盤打的好,無非就是讓我看看人家姑娘是不是處女、有沒有打過胎。
回頭檢查結果不好,她又可以拉著我當擋箭牌。
所以這些年,被老媽擋走的女朋友裏,十個有八個都是打著我的旗號。
讓弟弟對我恨之入骨。
但是這一個,弟弟仿佛鐵了心的要結婚,直接跳出來打包票:
“媽我告訴你們,媛媛已經懷了,你們掏了彩禮,我們倆就立刻去領證!”
“還有結了婚我們就安心在這房子裏養胎,你跟我爸去樓下住車庫!”
車庫?
二老的表情訕訕的,心情像是過山車一般,從雲端跌入了泥坑裏。
老爸甚至尷尬的摸了摸鼻尖。
他引以為傲的兒子終於要娶媳婦了,自己要掏空家底不說,還要被攆出自己攢了一輩子錢買的大房子裏。
父母的眼神對視了一眼,然後求助似的看向了我。
上輩子我悄悄的跟老媽說,她嘴裏那個是濕疣,是高危級別。
沒想到老媽聽成了她是做雞的。
無心的一句,讓對麵的王媛媛直接蹦了起來,摔了花瓶,就往自己的手臂上割。
血濺的滿棚頂都是,傳染了全家人。
這輩子,我看著弟弟,滿眼的鼓勵:
“車庫好,冬暖夏涼的,還不耽誤給你們倆做飯跟帶孩子,一舉兩得真好!”
父母的表情瞬間黑成了鍋底,這輩子我倒要看看,為了好大兒,他們兩個人能不能犧牲自己?
老媽去盛菜,老爸給自己倒上了酒,沉默的喝著不說話。
聽著王媛媛嘰嘰喳喳的指著主臥說以後要把這屋的床扔了放榻榻米。
弟弟指著客臥說要裝修成電競房。
兩個人都說屋子裏的裝修太老土,滿屋子的破爛看著都煩。
忽然廚房裏“啪”的一聲,老媽摔了一隻碗。
弟妹玩手機的手停了一下,看了廚房一眼,然後歎氣的搖了搖頭。
仿佛在嫌棄老媽歲數大了。
這一切讓老爸看在了眼裏,帶著酒氣的聲音對著我大吼:
“坐著等吃幹飯嗎?不知道去幫幫你媽的忙?”
他坐了一輩子,從來沒說幫老媽幹點活。
我上輩子殷勤,什麼家務都幫著老媽,可是我直到死,都沒有等來老媽的一點關注。
甚至我失聯了三個月,她都沒有主動給我發過一條信息打過一次電話。
從回來的那一刻開始,我心裏就打定了主意,人性我是沒有的,重活一世的我,是地獄鑽出來的人間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