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任正平眉頭皺了起來,疑惑的看了一眼任婧兒:“他是醫生?”
任婧兒翻了個白眼,滿臉嫌棄:“什麼醫生,裝的跟真的一樣。”
“這種貨色就是單純的嘴賤而已,咒您呢,爺爺!”
說罷。
任婧兒回頭衝著唐遠怒罵了聲。
“我爺爺的身體比你都好。”
“你算個什麼東西,再敢咒我爺爺,小心本小姐弄死你。”
“好了,你這丫頭,不必理會他即可,何必口出惡言?”
任正平一臉無奈:“多學學你姐,口出惡言,損的是咱們的福報!”
“知道啦知道啦。”
任婧兒撒嬌道。
兩個人都沒把唐遠剛才的告誡當回事。
可唐遠卻愣在了原地。
對啊?
他為什麼會莫名其妙說任正平肺部有病?
剛剛的畫麵映入腦海。
唐遠一眼就看到了任正平肺部的陰影,仿佛透視一般,而大腦一瞬間就告訴他,那是肺癌。
就這麼診斷了......
唐遠人都傻了。
什麼情況?
他的身體,他的眼睛,到底發生了什麼?
無窮的震驚從唐遠雙眸中散發而出。
許久之後。
唐遠眼神變得堅毅。
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
可是他知道,自己現在似乎很強!
很強,很強!!!
身體裏有無窮盡的力量。
“是蒼天看不下去了,賜予力量讓我複仇的嗎?”唐遠一把攥住了一旁的廣告欄杆。
堅硬的鐵皮,被捏的變形。
“聶水荷,你們母女三人給我等著。”
“我馬上就來。”
......
片刻後。
唐遠已經來到了遠東國際樓下。
他掃了眼在公司門口巡邏的保安,便直接繞到了後方,輕車熟路地從一處矮牆翻了過去。
然後順著隱蔽的消防通道,直接上到了頂樓。
畢竟這是他父母一輩子的基業。
也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熟得不能再熟了!
來到頂層董事長辦公室門外。
聽力過人的唐遠聽到了裏麵傳來了聶水荷的聲音。
“那小子死了?你這妮子,不是說了先不要殺他嘛。”
“作用還是有一點的,雖然不用再繼續為俊傑留著腎臟了,但隻要留著他,我就能一直在收留唐家遺腹子這件事上做文章。”
“算了,殺了就殺了吧,回頭編造一個那小子負罪潛逃的新聞便是。”
聶水荷應當是在和聶雙雙打電話,聲音慵懶隨性。
卻聽得唐遠心中怒火升騰。
一條人命,在他們眼裏是什麼?
他豁然推開辦公室門,緊接著迅速反鎖!
卻見聶水荷正好掛了電話,手中拿著一份文件。
已經三十五歲的她,卻依舊風韻猶存,媚眼如絲。
她端坐在真皮靠椅上,一身黑色貼身的職業裝,火辣的身材把襯衫和裙身都撐滿了,呼之欲出。
那穿著深褐色絲/襪的修長雙腿/交疊在一起。
腳踝上,半穿半掛著黑色紅底的高跟鞋。
姿態隨意,卻足矣讓任何一個望見她的男人都想入非非!
望見有人闖進來,聶水荷第一反應是想嗬斥,卻生生怔住,那眼神猶如見了鬼般。
“唐遠......你不是死了嗎?”
“為什麼會在這裏?誰讓你來的?”
唐遠冷笑:“我運氣挺好,大難不死,你很失望?”
“你的眼睛!?”
聶水荷難以置信地驚呼。
那雙眼,居然睜開了,而且黑沉透亮,凶狠的猶如發瘋的孤狼!
“是啊。”
唐遠笑著,腳步不斷逼近。
“托你好女兒的福,我大難不死,眼睛還好了!”
“狗東西,你想幹什麼?”
聶水荷眉頭緊皺:“滾出去!老實回家,進你的狗窩待著去!否則,我讓人剁了你!”
她口中的狗窩,是亂糟糟的地下室裏,一個一平米大的空間。
臟汙的被褥、潮濕的環境。
那便是唐遠住了一年的地方!
“剁了我?嗬嗬,有種你來試試!”
唐遠卻絲毫不懼。
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害怕的渾身顫抖,反而靠近聶水荷,陰冷道:“臭女人,你母女三人欠我的,是不是該還給我了!?”
意識到不對勁,聶水荷眼珠一轉,手悄然向著警報器按鈕慢慢摸去,麵上卻冷笑著開口。
“還?還什麼?這麼些日子,你吃我的住我的,該償還的是你吧?”
“你一個廢物,敗光了唐家家產不說,還覬覦我和我女兒的美貌!想非禮我們,這才被我逐出家門!”
“要不是我力挽狂瀾,救下了遠東國際,你現在能有在這裏叫囂的資格嗎?”
聶水荷冷斥出聲:“狗東西!還不跪下認錯?!”
“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一萬遍了!”
好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唐遠氣得發抖,恨到咬牙切齒。
這個該死的女人。
從未想過給他留一條生路!
以她如今的權勢和話柄,說什麼話媒體都會相信!
“好啊,既然你這麼說,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唐遠邪笑,舔了舔嘴唇,忽然伸手按住了聶水荷身後即將觸碰到報警器的手,將那潔白的皓腕死死攥緊。
聶水荷疼得臉色一白,色厲內荏地狂吼:“滾開!”
“你想幹什麼?”
“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讓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我這一年,過的可不就是生不如死的生活嘛!還要怎麼生不如死?”
唐遠眼神晦暗,一絲瘋狂,直接拽著掙紮的聶水荷到了辦公室後方。
推開門,裏麵赫然是一間隱蔽的休息室。
這裏本是唐宇父親辦公疲憊後,暫時休息的地方。
現在,卻鳩占鵲巢,裝潢煥然一新,成了聶水荷的私人休息室!
一把將聶水荷丟在休息室的床上,唐遠神色森寒,俯視著眼前的女人。
“我本來想直接殺了你們,但我現在覺得......”
“直接殺了,太便宜你們三人了!”
“我爸媽身上的冤屈,我這些年受過的欺辱,怎麼能如此輕描淡寫就消除呢?”
“你想做什麼?”聶水荷麵泛冷色,笑容嘲諷。
“想以牙還牙?”
“打我?讓我學狗叫?還是殺了我?”
“你敢嗎?”
聶水荷撇了撇嘴,言辭不屑,到了如今依舊不慌。
她將剛剛掙紮中掉落在地上的高跟鞋拿起,準備套在那絲/襪包裹下光滑嬌柔的小腳。
啪!
一隻大手忽然握住了她的小腳,寒冷的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你想幹什麼?”
“你個狗東西不會想用那種事報複我吧?”
“哈哈哈!”
“你行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被雙雙連/根剪了!”
“你現在連一個完整的男人都不是了,真可憐......”
“爹娘死了,連唐家的後都要絕了。”
聶水荷嘴角一抹猙獰殘忍的笑意。
“是嗎?”
“我看,唐家的後,就由你來傳吧。”
唐遠目光中滔天恨意,化作一抹邪笑,直接欺身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