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兒歌可以嗎？

第十一章 兒歌可以嗎？

可問題是，讓大人跟孩子道歉，就總覺得張不開嘴。

糯寶突然出聲：“你們不用道歉，我隻要媽媽相信我就好啦。”

她看著溫蒅，甜甜的一笑，嘴角兩顆酒窩，甜萌甜萌的。

溫蒅心頭都跟著一甜：“你是我的孩子，我當然相信你。”

完全不被在乎的趙無影和錢醫生：“......”

溫蒅又問糯寶：“那變異老鼠怕什麼？”

糯寶仔細想了想，回答：“不知道，鼠鼠沒有說，它們就說好餓，小鳥不夠吃。”

趙無影分析：“既然老鼠是吃了鳥變異的，那會不會也怕火？”

錢醫生提議：“找一隻試試！”

溫蒅看向窗外：“糯寶，這周圍除了小鳥，你還能聽到鼠鼠的聲音嗎？”

糯寶仔細聽了聽，臉色又變得很難看，聲音明顯在顫抖：“聽，聽不到。”

溫蒅摸了摸她的額頭：“糯寶，你是不是不舒服？”

糯寶扯著嘴角：“媽媽，我沒有不舒服，我隻是覺得好吵。”

說話間，她的小臉比之前還要蒼白，額頭也出了很多虛汗。

眼神像是在恐懼什麼，又像被什麼情緒牽動，十分不安。

錢醫生想到什麼，問她：“除了我們，小鳥，老鼠的心聲，你是不是也能聽到別人的心聲？”

糯寶回頭看著錢醫生，憔悴的小臉微微一頷。

錢醫生倒抽一口氣，劍眉擰緊，冷色的眸子溢出一絲心疼。

趙無影開了遠光燈，一個人影都沒看到：“哪有人？”

糯寶：“有，有很多人，他們有的說想讓家人都死掉，有的說兒媳婦是外人，讓兒媳婦先死，還有想讓丈夫死掉，她就能拿丈夫的錢和情人......”

溫蒅抬手捂住她的耳朵：“別聽了糯寶，看著媽媽，別聽那些聲音！”

糯寶眼圈紅了：“媽媽，我做不到。”

之前無論是海邊別墅區，還是基地，人都比較少，糯寶聽到的心聲沒有這麼嘈雜。

現在到了鬧市區，人多繁雜，還處在這種絕望的時刻，心聲一定要多肮臟，就有多肮臟，可能連他們這些成年人都承受不了，何況一個小孩子？

溫蒅嘗試幫助她：“戴上耳機有用嗎？”

糯寶搖頭。

錢醫生問：“有沒有距離限製？如果我們發出心聲，你是不是會優先讀取我們的心聲？”

糯寶一臉茫然，大概是沒聽懂錢醫生的意思。

錢醫生：【我的心聲有沒有蓋住遠處其他人的心聲？】

糯寶一愣，眨著一雙水盈盈的眸子看著錢醫生，睫毛又長又翹，鼻尖紅紅，可憐又怪可愛的。

錢醫生出了兩秒神，又跟她確定：【有用是吧？】

糯寶點頭：“嗯，但你不能停。”

錢醫生：“......”

突如其來的詞窮！

他拍了一下趙話癆：“你來。”

趙無影麵無表情：“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兒童不宜聽的，你確定？”

錢醫生噎住，看向溫蒅。

溫蒅除了在糯寶麵前，一直都是高冷首領人設。

說話言簡意賅，能說一個字的時候，絕對不會多一個標點符號。

就算她想做一個好媽媽，也做不到一直說心聲，下巴一抬，拿出她老大的威嚴。

“你來。”

錢醫生：“......”

從未如此無語過。

錢醫生歎了口氣：【你想聽什麼？】

糯寶眼睛一亮：“兒歌可以嗎？”

錢醫生金絲眼鏡後，禁欲的臉裂開了。

“噗......”趙無影艱難憋笑。

迎上錢醫生要殺人似得目光，趙無影板住臉，一本正經道：“你放心，我們聽不到，隻有她能聽到，這件事我絕不會告訴第四個人。”

這時，一個女人心聲在糯寶耳邊響起：【寶寶別怕，爸爸回來了，他會保護咱們的。】

男人卻想：【終於有機會弄死這兩個累贅了！以後再也沒人管著我花錢了！】

糯寶抓住溫蒅的手：“媽媽，快點，那個阿姨要被那個叔叔打死，阿姨懷裏還有一個很小很小的小妹妹......”

溫蒅聽得雲裏霧裏，糯寶急得都要哭了，越急越說不明白。

突然路邊的居民樓三樓窗戶大開，一個女人和繈褓中的嬰兒被男人狠心推下樓。

女人驚恐絕望的大叫，嬰兒害怕的大哭。

海鳥成群的撲過去，叫聲變得淒厲，哭聲也充滿絕望。

不等她們身體落地，就已經被戳成一灘爛肉，粉紅色的小被子染滿了鮮血，飄飄蕩蕩落到一灘血水中。

糯寶半張著嘴巴，驚愕的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