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笑話，我已經死了一次，難道還看不清你這張人皮下的惡鬼麵孔嗎？

但是這輩子的我，不會讓你們抓住任何把柄。

要我伺候，也行。我不會生孩子，所以當然不會知道該怎麼照顧孕婦，孫楚楚懷的又是程家三代單傳的寶貝金孫，她媽和我媽看得緊，每次看到我買回來的冰西瓜大螃蟹都大呼小叫生怕聞著味兒就傷了寶貝金孫。

沒辦法，我隻能又拎出去，去閨蜜家吃飯。

再要我買什麼，我就歎口氣，最近公司效益不好，降薪又拖欠工資，我的存款已經要見底了，媽媽能不能把前兩年幫我存著的錢先給我？

媽媽轉移話題，抱怨兩句，不再提讓我買這買那。

我心裏冷笑，你們還當我是那個被哄幾句就把工資給媽媽存的冤大頭嗎？

3

入了冬，孫楚楚順利生下了程家的好大兒，全家人都笑得合不攏嘴，一轉頭看到我，媽媽的表情為難了起來。

躊躇半晌，媽媽還是過來跟我開了口。

“明月啊，你弟媳好不容易生了兒子，她爸爸媽媽不放心，也要過來幫著照顧孩子，家裏的房間不夠用了，你看你......”

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想讓我把房間讓出來給親家住嘛。

我也不想留下來和你們一起過“好日子”，心裏巴不得馬上搬出去奔向自由，但臉上卻不情不願的。

“媽，我知道現在照顧楚楚重要，但是你也知道，現在市場不景氣，我工資都拖了好久沒發了，沒錢怎麼出去住啊？”

媽媽一咬牙。

“你在我這兒存了一筆錢，我先給你一部分，出去租個房子。”

“可別亂花啊！說不定家裏有點什麼事還要你幫忙呢。”

我嘴上笑著應了，心裏冷哼。

以後你們的事兒可多著呢，自求多福吧。

拿著錢，我搬到了城市的另一頭，問起來就是因為這裏房租便宜離公司近。

果不其然，我的好侄子程榮光從出生開始就天賦異稟，哭聲震天，一屋子人圍著他團團轉也哄不好。

但是他們樂意，我回家拿落下的東西時他們看到我就眼前一亮，想把孩子往我懷裏塞，讓我也來照顧照顧孩子。

好呀。

我剛把東西從雜物間找出來，身上沾滿了灰塵，手也沒洗，就要去接孩子。

周雪玲緊急撤回了一個孩子，皺眉責怪我。

“明月，你怎麼一點常識都沒有？臟兮兮的怎麼抱孩子？別把細菌傳染給我們小寶貝。”

我做出驚訝的樣子來，表示真的不懂。

周雪玲不耐煩理我了。

家裏亂成一團，沒一個人是閑著的，我見他們似乎有支使我做飯的意思，趕緊借口還要去公司加班，跑了。

4

那個家已經徹底被圍繞著程榮光的一家人占滿，我似乎被遺忘了，除了想從我身上要錢的時候。

但是沒辦法，我沒錢呀，房子是租的，這幾年市場行情不行，公司支撐得很艱難，我因為怕失業所以經常加班，也沒時間回家去幫忙帶孩子。

但實際上，我早就跳槽換了一家公司，業績蒸蒸日上，過兩年可能有機會去外地開拓市場，成為分公司的一把手。

我雖然不回去，但是通過那一家子的朋友圈對程榮光的成長了如指掌，特別是孫楚楚。

她還三不五時特意艾特我去看她發的動態，看她炫耀孩子多高多壯，小區裏沒有比程榮光更強壯的孩子了。

我一張張照片瀏覽過去，看到了孩子因為明顯不對稱有些別扭的麵容，小小年紀已經充滿戾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