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我,那些債主說到期限了,錢你湊夠了嗎?”
“湊錢?你說什麼傻話!這麼多錢我去哪借?我根本就沒想借錢,隻是讓你用命去給我平了賬罷了。”
“你怎麼能......”
我還沒說完,電話就被麻利的掛斷。
江湖有自己的規矩,我再怎麼祈求,債主也不可能心軟。
錢還不上,我被這些人打了麻醉劑挖走了腎。
醒來後我被扔在郊外的一個爛草垛裏,奄奄一息,麻醉藥效已過,身上空蕩蕩的一片,我知道我撐不了多久了。
腹部鑽心刺骨的疼痛讓我整個人都在發抖,就像是有尖銳的石頭在不停地碾壓。
漸漸地我感覺到身上似乎爬滿了蟲子,在啃食我的腐肉。
甚至聽到了好幾聲野狗野貓在附近徘徊的聲音。
就是這樣,我死在了一個無人知曉的草地裏,死後屍體也被這些野物啃食。
而陳冰冰,不僅早就和她的男閨蜜搞在了一起,還讓他頂替了我的身份,嫁入了豪門。
我看著她裝得楚楚可憐的臉,恨不得讓她現在就去死。
“老公,你幫幫我,你看這些人,我是個女人,去了他們肯定會被我做些什麼,你替我跟他們走,我去籌錢,馬上把你贖回來好不好?”
她淚落了滿臉,期待的看著我。
我盯著她這張帶著麵具的臉,努力忍住不發火。
還想讓我當你的替死鬼,別做夢了!
我一把撇開她的手臂,往後退了一步,漠然地看著她,隨即對為首的那個人說:“冤有頭債有主,我也不能壞了你們的規矩,該帶誰走你們就請便吧。”
2。
陳冰冰聽完我的話,麵如土色,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周圍那幾個人也不在猶豫,沒給她機會反應,直接捂住嘴把她架了出去。
我關上門,重新坐回沙發閉上了眼睛。
陳冰冰,這是你應得的報應。
上一世,她背地裏和她那個遊手好閑的男閨蜜方耀搞在了一起,還花我的錢拿去開房。
我是個孤兒,從小生活在孤兒院,後來被我的養父到上大學,可惜他去世的突然,沒享到我的福,也沒來得及告訴我是哪個孤兒院領養的。
可惜命運弄人,被債主關起來後,我的生父,也就是一個集團的老總突然找到了我被拐最後的線索,打聽到了孤兒院的地址輾轉多次才找到我的住址。
可惜當時的我,已經被當做人質關起來了。
隻有陳冰冰一個人在我家裏,她聽到我生父的來意,眼睛都冒光了。
她壓根就籌不到錢,也根本沒想再讓我從那個虎狼窩裏出來。
於是幹脆使了伎倆找了自己的真愛方耀頂替。
那小子連工作都沒有,平時都靠陳冰冰花錢接濟。
一聽這種天上掉餡餅兒的好事,恨不得立馬搬進別墅當少爺。
於是,方耀頂替了我,成了江鬆,也就是梁總二十年前被拐的兒子梁迦南。
這一次,我可不會讓他再白撿這種好事。
“叮”一聲,沙發上陳冰冰的手機屏幕亮了,一條微信彈出來。
“寶貝,那傻小子被帶走了吧,我們的欠賬總算徹底平了,他一條賤命換一百萬,不虧!”
這是方耀發來的信息。
原來她根本不是沒想救我,她就是想讓我用命去給她倆抵債。
我看著手機屏幕,攥緊了拳頭。
3。
不過這一次,一切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不知道陳冰冰怎麼樣了。
是不是受到了和我上輩子一樣的折磨,不過這些都與我無關了。
我這幾天,去我養父的墳前上了香,燒了錢。
他從孤兒院把我帶回來,雖然平日裏喝了酒會打罵我,可也把我順利養到了這麼大,沒少過一分學費。
要是他還在世就好了,馬上就能跟著我過上好日子了。
我上完香回到家,剛進去沒到一分鐘,門鈴就想了。
我大概知道是誰來了。
一開門,一個西裝革履頭發微白的中年男人就期待的看著我,旁邊站著的一個打扮精致,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
她的情緒好像更激動,眼裏的淚似乎隨時都要滴落下來。
身後一個拿著檔案袋的秘書,看了看我,問道:“請問,你是江成軍的兒子,江天嗎?”
“是,我就是江天。”
話音剛落,這對中年夫婦就一起摟住了我。
“沒錯了,沒錯了,是我兒子,你不叫江天,你是我兒子迦南。”
沒等我開口,倆人開始不住地道歉流淚。
“兒啊,以前是我和你爸太忙了,疏忽了你釀成大錯,讓你被人販子拐走了,這些年,你受了多少罪啊!”
我插不上話,隻能緊緊地抱著我的親生父母,
上一世,我死前連他們的麵都沒見到。
原來這就是我的親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