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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世我被迫代替妹妹鳳靈，與蛇人柳沐白結契成為他的靈輔。

靈族人都以為我備受寵愛，蛇衣加身，不日就能獲得龍息長生不老。

卻不知從來沒有榮寵，柳沐白讓我受盡屈辱與折磨，他要用我的命助他成龍。

重生而來，妹妹自己撲上選擇了柳沐白，而我被前世死在柳沐白手中的巨蟒蛇人君墨帶走。

我以為我定然會死在他的榻上，不曾想卻是我喚他“夫君。”

......

沒想到重生一次，卻還是無法改變我替鳳靈去蛇人部做靈輔的命運。

身後的蛇人使臣不斷地催促，我忍淚拜別已哭成淚人的母妃。

父王高坐王位，麵露不耐。

“能替我靈族還了蛇人族的恩情，也是你的榮幸，何必哭哭啼啼，快上路去吧。”

我正在想要不要殊死一搏時，鳳靈衝入殿中，直直跪下。

“靈兒不忍姐姐一人遠離故土，願與姐姐一同前往蛇人族，求父皇成全。”

殿上之人皆不解地望著她，尤其是父王，畢竟裝病躲避去蛇人部的法子是父親提點的，而今她卻變了主意。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蛇人族與我靈族有大恩，女兒定竭盡全力輔助蛇人族青部首領柳沐白化蛟。”鳳靈一臉虔誠。

此時，我確定她和我一樣重生了。

她願意自己跳入火坑，那麼我是不是可以逃過一劫？我心中升起希望。

偏心的父王見無法勸說鳳靈，竟然冷冷地對我說：“那你就陪你妹妹一同前往蛇人族吧，姐妹兩人也好有個照應，一切以你妹妹為重。”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我要處處以妹妹為重，妹妹喜愛的我要讓給她，妹妹有災禍我要替她擋著。

隻因她是父皇的嫡女，而我是卑賤的浣衣女所出，所以我沒有權利說不。

我心中恨意翻湧，卻也無可奈何。

隻是想前世我一人前往蛇人部，今生鳳靈與我一同去，生了此番變數，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去往蛇人族的路上，鳳靈得意揚揚地說：“姐姐，上一世你占了我的機緣，這一世，獲得龍息之靈的人，隻能是我。”

我看著她自信篤定的麵龐，心中冷笑。

就算我現在勸她，她也決計不會相信她改變主意想搶回去的坦途，不過是地獄黃泉路而已。

畢竟上一世柳沐白化蛟成功後，帶著身著盛裝的我回到靈族大顯神威。

人蛇一族由蛇化蛟，難如登天，但倘若化蛟成功，一朝龍遨九天，卻有半數機會。

“我得靈族靈女助力，化為蛟龍之態，褪下蛇衣，給鳳歌做了衣裙，水火不侵，刀槍不入，是以感謝鳳歌對我的助力。”

“往後我化龍時，定贈鳳歌一縷龍息精華，保她長生不老，與我日日相伴。”柳沐白深情的目光望著我，我手指在袖中微微顫抖。

柳沐白要騙我父王與蛇人族簽下契約，每十年送一位靈女前往蛇人族做靈輔，我心中再急，也不敢當麵拆穿他。

當夜，我找準機會跑去找父王，卻不想碰到前來尋我的鳳靈。

“妹妹，快帶我去見父王，我有重要......”不等我說完，胸前被紮入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憑什麼，你憑什麼得到蛇衣，你有什麼資格獲得龍息精華，你搶了我的東西，你去死吧。”

鳳靈抓著匕首的手，再次用力，她神色瘋狂，顯然已被嫉妒的火燒毀了神誌。

蠢貨，我當真有蛇衣，豈能讓她這把破匕首紮入心窩？

死前我腦海裏最後的想是，這樣也好，死了，我就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