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在一起後,池遠也對我特別好,他很體貼,也很關心我。
每次我來例假,他都會給我衝紅糖水,幫我揉肚子;我生病的時候,他也會放下手頭的工作,抱著我去醫院。
那時,我躺在池遠的懷裏,心裏想,這大概就是愛情最好的樣子了吧。
直到我第一次在池遠組的聚會上看到了朱蔓,我整個人都震驚了——
池遠和她兩個人腦袋湊在一起,在玩那種吃餅幹棒的遊戲,嘴巴都快親到一起去了。
如果不是我在門口發出聲音,他們兩個不知道還要做出什麼事。
當時我很生氣,可池遠過來笑著抱住我,對朱蔓嗔怪道:
“你看看你,讓你平時淑女點你不聽,你看把我媳婦嚇的。”
朱蔓也笑嘻嘻得說:“我這人就是豪爽慣了,哪有那麼多講究!”
她又對我說,寧姐你別生氣,我和池遠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兒,兩個人連口水都一起吃過,這點小遊戲不算什麼。
我勉強壓下心裏的怒火坐下來,可過了會兒,朱蔓又以自己不喝酒為由,從池遠的包裏拿出來水杯喝水,而池遠則一臉習以為常。
可這是我給池遠買的水杯,我給他泡的養生茶。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青梅竹馬”嗎?
我隻覺得他們之間的界限模糊,超過了朋友應該有的邊界。
這些畫麵和婚紗店池遠離我而去的那一幕,反複在我腦海裏回放,又喝了一杯酒,我還是無法平靜下來。
就在這時,我忽然看見酒吧外閃過池遠的身影,他身邊還掛著一個軟綿綿像沒骨頭似的女人,正是朱蔓,他們正往我家樓上走去。
我趕緊追上去叫住他們。
“池遠!你們在幹什麼?”
“寧寧,你怎麼在這呀!”
池遠跟我解釋道,朱蔓被負心的男朋友甩了,還被他趕出了家,現在一個人在這個城市沒地方住,想在我們家留宿一晚。
朱蔓抽噎著說:“我會不會打擾你們啊?”
池遠說:“不會不會,你是我哥們,哪有讓哥們流落街頭的道理。”
我冷笑,哥們?哪個女哥們會半夜留宿在有女朋友的男哥們家?
開了門,池遠把朱蔓扶到我家沙發上,溫柔地問她:“還難受嗎?要不要喝熱水?”
我冷著臉說:“她要住就住吧,反正臥室床夠大,你們倆可以一起睡。”
池遠臉色僵了一下,似乎有些不高興。
“都是女孩子,寧寧,你不要這麼刻薄。”
朱蔓見狀,立馬說:“不用了,我一個人睡沙發就行。”
我嗤笑一聲:“睡什麼沙發,你們倆關係那麼好,睡在一起又怎麼了,又不是沒睡過。”
池遠不滿地瞪了我一眼,朱蔓拽了拽他的袖子,小聲說:“算了池遠,你別和寧寧姐吵了,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來打擾你們的。”
池遠臉色稍緩,安撫朱蔓說:“沒事,你安心住下,沒人能趕你走。”
這話分明是說給我聽的,我氣笑了。
我轉身走進臥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