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葉景湛帶著我去了一個宴會,在宴會上我帶著麵紗為南朝使臣獻舞。
一曲舞畢,我來到葉景湛身邊。
「早就聽聞葉小將軍驍勇善戰,不減當年葉將軍的風範。
「今日一見,果然如傳聞中那樣俊朗。」
客氣的話誰不會說,酒杯碰撞間,都是笑笑便過去了。
我隻管跪坐在葉景湛的旁邊,為葉景湛的酒杯斟滿酒水。
「不知各位是否都體驗到南朝貢女的滋味了。」
我手一頓,心一揪。
「果然,還是南方的姑娘生的水靈,滋味好。」
葉景湛看了我一眼。
我依舊麵無表情的跪坐在他身邊,為他撥開一粒粒葡萄。
葉景湛握住我的手,笑意不達眼底的說。
「南朝的美人就是不錯,就連狐媚勁兒也比得上北方青樓女子。」
眾臣笑笑,迎合著葉景湛的話。
「不知道葉將軍是否記得南朝也有個少年將軍,若不是他最後死了,恐怕如今我們也難以嘗到南朝貢女的滋味。」
「哦?是哪位小將軍?」
「段越,南朝武將段文彬的兒子。」
「本王記得他,當初要不是因為叛國,如今應該也是戰場上的一位勇士吧。」
「多虧了葉將軍當年的計謀,要不然南朝皇帝怎麼可能相信段越叛國,現在就算段越沒叛國,南朝也已經挽救不回來了。」
眾人都在誇讚葉景湛的謀略。
而我卻從他們口中得知了當年段哥哥叛國的真相,竟是因為葉景湛。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葉景湛。
我至今還記得段哥哥屍身被高掛在城牆之上。
泠冽的寒風吹來,他就那樣的晃起來。
百姓都在罵他,拿爛葉和穢物向他身上砸去。
恨不得抽其筋骨,食其血肉。
段哥哥曾經那樣的意氣風發,少年得誌,縱馬京城,輕狂肆意。
就是因為葉景湛的一個假消息,就淒慘死去。
我找了個借口出去透了口氣,聽到段哥哥竟然是因為葉景湛的挑唆被認定為通敵叛國,心口就疼的呼吸不上來。
「這就受不了了?想做梁安王妃,還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不知道什麼時候葉景湛跟了上來。
「月兒沒有。」我解釋的蒼白無力。
下一刻,葉景湛借著酒意強吻了我。
麵對突如其來的侵犯,我下意識躲閃,但他強製著我無法動彈,被迫承受著他的吻。
有人來了,葉景湛卻沒有停下的想法。
「不要......」
「沒想到葉公子竟然還有如此雅興。」
果然還是被人給看見了。
我趁葉景湛鬆開我之際,連忙躲到了葉景湛身後。
看向麵前來的陌生人。
「沈公子不也來玩嗎,這麼多美女陪著沈公子,怎麼沈公子還有時間來這裏逛逛?」
我心底裏暗自想著沈家是哪家,似乎是在前朝和梁安王府對抗的丞相一家。
多年來葉家掌管軍事,而沈家操控朝堂局勢,兩家誰也看不起誰。
而這位沈公子,應該就是傳說中那個玩世不恭的沈小公子沈樓崎,而他哥哥如今是朝堂之上有著一定話語權的沈裴寂。
「哈哈,我哪有葉公子灑脫不羈。也不讓我看看後麵的美人長什麼樣子。」
我聽見他叫我,下意識攥緊葉景湛的衣服。
雖然此時我恨極了葉景湛,但是我又不得不依靠著他。
正準備上前時,葉景湛說道:
「一個不入眼的婢女,有什麼可看的。」
沈樓崎沒在強求什麼。
「如果沈公子沒什麼事兒,那就回宴會上繼續享樂吧。
「花前月下,沈公子總不會有雅興看著我與姑娘恩愛吧。」
沈樓崎一臉什麼都知道的樣子笑了笑。
隨後向葉景湛告辭後走了。
沈樓崎走後,葉景湛沒有繼續,他讓下人帶我回偏房休息去了。
也幸好不用跟葉景湛呆在一起。
要不然我掩飾不了眼底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