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誓詞進行到一半,好閨蜜突然「哇」的哭出來。
起先我以為她隻是為我開心,到後來演變成一邊哭,一邊往出跑,一邊說著祝福詞。
看上去,真的有幾分瘋癲。
這時我不禁想起那次她的低喃。
原來她嘴裏念著呢,真的是新郎的名字。
周齊掙脫我的手急急忙忙跑出去。
「周齊。」我的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袖。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
我隻需要一個解釋,我求他不要如此絕情。
也不要在今天。
周齊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然後起身奔赴那個女孩。
就像很多年前,他從球場下來向我跑去,那樣的鮮活。
台上獨留我一人怔怔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原來人家說的都是真的,前任一哭現任必輸。
這話我總算明白了,可惜在今天。
從台下我們共同的好友隻言片語中,我才知道張悅,我的好閨蜜,是他前任。
自從知道我倆在一起後,有無數次他們想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我,但是我們的感情又很好。
之後的一段日子裏,張悅又不停的糾纏周齊,兩人又如膠似漆了一段時期。
而那段時期,周齊的消息回複時間越來越長,對於我也越來越冷淡。
正當我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周齊給我準備驚喜,解釋前段時間因為工作上的一些事情焦頭爛額,忽略了我的感受。
禮物都沒有拿出來,我居然也就輕易原諒了。
我爸總想著遲早都是一家人,他工作上的一些問題能幫就幫,沒想到周齊是一點情也不領,非要做到這份上。
更令我意外的是,在我的婚禮上,我的閨蜜送了這麼大的一份禮。
婚禮場麵不受控製,我爸當場宣布與周家的商業合作到此結束,我哥有幾次差點要大打出手。
周家父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馬上到手的資金鏈卻因為兒子斷了。
眼見著賓客都準備退場,我整理好頭發,重新戴起頭紗。
眾人對我的行為很是不解,一時間竊竊私語的聲音也沒有了。
我環顧四周,挑了位最帥的準備逼婚。
那人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翹著腿一本正經的看著我。
這種情況下如果被拒絕,怕是會很丟臉吧,但現在我也顧不上了。
「帥哥,結婚嗎?」
話音剛落,一時之間大家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我和對麵的那個人,就這樣遙遙相望,兩人都不說話。
好像是要被拒絕,這個不行那就換個吧。
不同意我一定是他的問題,畢竟我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錢。
一直不說話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
「看呂小姐這架勢,今天非要把自己嫁出去。」
「當然,婚紗、禮花都是現成的,再結一次多費錢啊。」
笑話,滬圈呂家會缺錢?
我隻是想找回自己的麵子罷了。
「我可以和呂小姐結婚,但有一個條件。」
還有條件?
我剛想說句「真麻煩」,又覺得帥哥嘛,都有點脾氣。
男人紳士地單膝下跪,
「求婚這種話,應該我先講。
「呂小姐,你願意和我試試嗎?」
我願意。
看吧,姐又迷倒一個。
幸虧我爸沒有高血壓,否則真的被我氣暈過去。
此時此刻我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我哥也是一愣,走過來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我擋住。
「先生不介意今天這場鬧劇嗎?」
「做錯事情的人又不是你。」
聽到男人這個回答後,我有幾分詫異。
「那就結吧!」
反正那個少年時代的周齊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且拋開濾鏡來說,麵前這位不知比他帥多少倍。
「呂小姐若願意嫁我,任氏集團的百分之十股份變作為聘禮。
「若你我二人有天走到不歡而散的地步,原來的基礎上再加百分之十。」
還有這好事?
等等,任氏集團?
這人莫不是?
「你是任回?」
見我一臉吃驚,任回笑出聲來。
「呂小姐還真是膽大,連未婚夫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