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上一世到死都沒再關注過的社交軟件。
前世,何智博從出生起就一直不服管教。
等到再長大些,更是誰也不放在眼裏。
直到中學時,他在學校因為一起重大惡劣事件被記大過後,我和老公徹夜長談,因著女性天生細膩的心思,最終決定由我辭職在家管教孩子。
等到兒子結婚後,本來決定回去複工的我又被何智博胡娜娜洗腦,心甘情願留在家中照顧他們。
想著等孫子孫女出生後,由我幫他們帶著長大。
這一世,誰都無法讓我放棄我熱愛的工作。
我聯係到主管,才知道我的職位她一直幫我留著。
隻要我想,就能繼續任職。
因為目前還沒有誰,能在我最擅長的領域超過我。
......
我去公司交接完初步工作後回到家中,發現家門口的地毯上放著一袋散發著刺鼻惡臭味的不明物體。
袋子底部還流著黃褐色液體,將地毯洇濕大半。
我忍著一肚子火氣,將袋子連同地毯一起扔到樓下的垃圾桶裏。
這時一陣風吹來,我看到了袋子中東西的全貌——幾串粘糊開裂的葡萄,上麵還有不明的白色物體四處蠕動著。
我頓時覺得一股惡心感從胃底蔓延開來。
我衝進家門,用消毒酒精在門口手上噴了數次,那股惡心感才消失。
這時,一道人影走了過來,是胡娜娜。
「媽,我媽說許久都沒見過您了,想念的緊,今天過來探望探望您。
「對了,我媽還給您帶了禮物,就放在門口。
「媽,我媽和您的關係可真好,我都要吃醋了!」
胡娜娜上前,趁我不注意,一把拉住我的手。
一副我們關係好她也很高興的模樣。
胃底剛被壓下的惡心感又湧了上來,我狠狠甩開她抓著我的手。
「哼,想念我,想我死還差不多。
「隻要我和何維死了,你們就可以拿著我們的遺產四處旅遊過好日子了不是麼?」
胡娜娜一副心事被說中的模樣。
眼睛四處躲閃,嘴中不住,「怎麼可能,您誤會了。」
這天下當真是有怎麼養都養不熟的白眼狼,不論你對他有多好,他總會在你稍有懈怠時給予你致命一擊。
我錯開她,轉身向著客廳走去。
隻見胡父胡母大喇喇躺在沙發上嗑著瓜子。
茶幾,地板磚上到處都是瓜果皮......
沾滿泥的鞋子毫不顧忌地左一隻右一隻四處亂扔......
早上剛收拾好的家早已汙臟不堪。
何智博搬著小凳子坐在他們身邊,幫著他們端茶倒水,不見絲毫不耐煩。
仿佛他們才是他的親生父母。
胡父胡母看到我,忙從沙發上起身,找到自己的鞋子穿好。
胡母將嗑完瓜子後沾滿唾液的手隨意在褲子上抹了抹就向前伸,想要拉住我。
我閃身躲開,絲毫不顧忌她的臉麵。
對於麵前時刻想要我死的人,我是真的連表麵上的和氣都裝不了。
「這次來又是為了什麼?
「不要和我說什麼時間長沒聯係多聯係,這樣的屁話也隻有那些傻子會相信。」
胡娜娜父母每次來雖借口說是探望。
但他們回的時候,哪次不是滿載而歸。
胡父胡母低著頭彎著腰,兩雙混濁的眼睛聞言對視,等再抬頭時,臉上布滿了委屈。
「老家的土房子年長失修,一下雨就滲水。
「我們和娜娜智博商量了一下,他們同意我們一家搬過來一起住。
「東西在出發前也都收拾好了,就等入住。
「這樣一來人多也熱鬧,你們家也不會過於沒有人氣,你說是吧智博媽?」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惹毛了我,我讓在場所有人都卷鋪蓋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