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又響了,是經紀人。
“秦願,你不是已經進組了嗎,怎麼製片方說要把你換掉?”
我焦急的站起身,心沉了下來。
經紀人的語透露著擔憂和隱隱的責怪。
“小願,搶你角色的是秦沫笙。”
我卸力的癱坐回椅子,笑出了聲。
是了,憑借陸南辭的財力,想送秦沫笙進組,不是不可能。
他這是在報複我。
網上鋪天蓋地的拉踩通稿沸沸揚揚的冒了出來,有人把我演的惡毒女配截在一起,又放了一段秦沫笙在國外學大提琴的視頻。
網上立刻掀起罵戰。
“高下立現,有些人婊裏婊氣,有些人出塵脫俗。”
劇組給了我最後一次試戲機會。
試戲那天,我去的很早。
秦沫笙是陸南辭送來的,她輕飄飄的掃了我一眼,淺淺的翻了個白眼,牽起陸南辭的手。
因為進圈演的第一個惡毒女配大爆,眾人便默認我隻能演惡毒女配。
導演盛讚了我的表演,正要宣布結果,秦沫笙卻帶著破碎感開口。。
“導演。”她微微蹙眉,一副脆弱又堅韌的神情,“有一些話我必須說。”
秦沫笙拿出一個文件夾:“其實,秦願以前欺負過我,我想,這種劣跡藝人,可能會有損劇組的聲譽。”
文件夾被打開,照片像雪花一樣撒了下來,我全身僵硬,呆在原地,那段日子在我腦海中重播。
我渾身開始顫抖。
陸南辭衝上來擋在秦沫笙身前:“秦願,道歉。”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陸南辭,苦澀在喉嚨裏蔓延,我克製不住的發抖。
陸南辭知道我才是被傷害的那個。
卻堂而皇之的把元凶護在自己身後。
導演一張張翻看照片,淩厲的目光掃過我:“秦願,這是真的嗎?”
我搖了搖頭,張嘴想說話,應激反應又來了,我雙腿發軟,冷汗滑落。
我的身體出現肢體化的症狀,周身劇痛,耳邊嗡鳴,我的身體不受控製的癱倒。
我在一片死寂中認命的閉上眼。
門卻在這時被踢開,來人帶著一陣席卷而來的涼意,穩穩的扶住我:
“陸南辭,你這不長眼的蠢貨。”
陸南辭吼道:“你他媽罵誰呢。”
聲音的主人涼薄的繼續補充:“當年照顧你,陪著你奶奶,給你寫了厚厚一遝信的都是秦願。”
“我這麼說夠清楚了嗎?”
陸南辭像被狠狠錘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扭頭看著我。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