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見陸南辭和白月光接吻是個意外。
我試戲的地方在陸南辭公司樓下,我嘴裏默念台詞。
電梯門開了,我正要往前走,卻愣在原地動彈不得,因為陸南辭在和女人接吻。
女人聽到動靜,露出一張溫婉動人的側臉。
是秦沫笙,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陸南辭回頭看我,他淡然的理了理秦沫笙的頭發。
“笙笙,先進去。”
秦沫笙笑了,用口型對我說“好久不見”。
我的腿發軟,理智像被鑿子一寸寸擊碎,臉上精致的妝掩蓋不住我的憔悴。
婚姻中陸南辭一再逾矩,而我一再退讓,現在,我想放棄了。
“你們什麼時候聯係上的?”
“一個月以前。”
“睡了嗎?”
“沒有,但快了。”
陸南辭輕蔑的看我,似乎很期待我被激怒的樣子。
我的確痛苦,支撐不住的扶住牆。
呼吸很困難,我掐了自己好幾下,才緩緩站起身:
“那就離婚吧。”
陸南辭愣了一下,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哼笑一聲:“秦願,你舍得嗎?”
我平靜的走上前,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就當我的真心喂了狗。”
他淡然的臉上終於出現裂痕,他維持著被我扇的姿勢,舔了舔嘴角,氣笑了:
“好,離就離,隻是你到時候別哭著求我回來。”
“像狗一樣。”
我收拾東西搬離我和陸南辭的家。
我太固執,又很驕傲,我自以為是的愛淹沒了我們倆,現在是時候承受自己種下的苦果。
新戲開機了,我在晚宴上沮喪的喝酒。
太痛苦了,生生把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剝離開,都不會比這更痛了。
“小願?”
我看到一雙鋥亮的皮鞋,淡淡的玉龍茶香,醉人的晚風吹過,燒的我整個人發暈。
我抱著紅酒瓶醉醺醺的抬頭,似乎又看到陸南辭。
而且是大學時的陸南辭。
會溫柔的對我笑,告訴我不要怕,有他在你身邊的陸南辭。
我看著這美好的泡沫,不由得伸出手,描摹麵前人的眉眼: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壞,我怎麼就捂不熱你,既然捂不熱。我就不要你了。”
對麵的人皺起眉,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試圖讓我清醒一點。
“你喝多了。”
我笑了,帶著苦澀的惆悵,摻雜著遺憾和不舍,我說:“陸南辭,再見呀。”
我捧著對方的臉,親了上去。
攬著我腰的手僵住,又收緊,他按著我的頭,加深了這個吻,夜風都變得滾燙了幾分。
第二天,我在酒店頭暈腦脹的醒來。
隻有窗簾在飄,天光大亮,像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