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公司,企圖用工作麻痹自己。
垂頭幹活許久,直到電話聲音響起我才恍然意識到,居然已經中午了。
江韓鳴在電話那端叫我下去,他就在樓下等我。
我揉了揉額角,還是去了。
他帶我去的餐廳離公司有點遠,但他看起來很興奮,和早上剛出門時相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其實我最近有察覺到他的心情不好,但我以為是工作上的事,他的公司最近頻頻失利,被對家搶了好幾個單子,網上的黑料也滿天飛,可謂是水深火熱。
我幫了他的事業這麼多年,自然是不差這點,哪怕他不說我也準備動手,但誰能想到他的所謂心情隻是為了另一個女人呢?
我嘲諷地笑了,坐在他對麵,盯著他問:“你很開心?”
江韓鳴喝水的手頓了一下,開玩笑道:“難道你不開心嗎?和我吃飯都不開心,你怎麼回事?”
我扯了扯嘴角,換做以前的我可能就會嗆回去了,然後嘻嘻哈哈地翻篇,換另外一個話題。
我年輕時候很享受和他拌嘴的感覺,因為我覺得能這麼肆無忌憚開玩笑說明我們關係很好。
所謂損友關係最牢固,怎麼吵都不會走散。
但現在我年紀越來越大了,鬧不動也不想鬧,就想細水長流地好好過日子。
而且,有些人該走散還是會走散,和相處模式沒有多大關係。
我一時沒說話,氣氛僵硬下來。
江韓鳴小心翼翼地開口:“你是不是還在生早上的氣?”
“我早上真不是故意不送你的,都怪那個訛人的老賴,我也是不想耽誤你的工作。”
我還沒開口,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神情有一瞬的慌張,抬手就給掛了。
那邊沒有放棄,隔幾秒就打一個,不打通不罷休。
江韓鳴尷尬地看了我一眼:“張知宇那邊可能有急事,我先接一下哈。”
我無波無瀾地看著他,緩緩點頭。
他鬆了一口氣,拿起手機往外麵走去。
也就一會兒的功夫,江韓鳴急忙跑回來拿他的衣服,神情緊張,喘著粗氣朝我道歉:
“他那邊出了一點事需要我現在過去,你好好吃飯,我晚上來接你。”
說完就想走,卻又猶豫地停住腳步,“別多想,你也知道公司最近多事,等我空下來了和你一起去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