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琪搬回來後,變本加厲。
諸如在寢室裏做飯給謝澤準備愛心便當,把謝澤貼身的內褲襪子帶回寢室洗,都變成了尋常事。
或許是兼職賺的錢都花在了謝澤身上,她連基本的生活用品都買不起,昨天掏一瓶糖糖的洗發水,今天卷一坨我的衛生紙,倒是一點都不為難自己。
晚上從實驗室回來的糖糖,看著一周就見底的洗發水,發出了怒吼:
“天殺的喬思琪,我鎖衣櫃裏的洗發水你都給我掏出來用完了?”
喬思琪熨著謝澤的睡衣,滿臉不屑。
“同學之間,借點東西怎麼了?再說了,我又不是不還。”
“聽往屆學姐說本地知名藥企會給每年的優秀畢業生準備五千獎金。今天剛公布了名單,我就在裏麵。那可是五千,夠買多少瓶洗發水。”
說這話時,她的目光有意無意瞥向我。
像是嘲諷。
名單公布前,輔導員就找我談過話了。
他語重心長地勸慰我要團結同學,有大局觀,主動將優秀畢業生的名額讓給身為貧困生的喬思琪。
我想了想,幾乎未曾猶豫就點頭了。
反正我畢業後就要進自家公司實習,一個空有虛銜的名頭對我也沒什麼用,讓給喬思琪看笑話也挺好。
我挑釁地回望過去。
她的確頂替了我的位置。
可這筆五千塊的巨款,她也別想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