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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要求警察帶她去見凶手。

是個38歲的無業遊民。

他的頭發胡子已經被剃掉了，又多了幾分凶狠的樣子。

用色眯眯的眼神，隔著玻璃盯著媽媽：

“你就是她的母親？”

媽媽咬著牙齒，點了點頭。

凶手笑了，戲謔地說：

“想知道你女兒臨死前說了什麼嗎？”

“那你就進來，讓我摸摸。”

“我臨死前嘗到了那麼漂亮一個大閨女，死也值了，現在加上你，更值了。”

媽媽握緊了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桌麵上：

“你......你不得好死！”

那頭的人滿不在乎：

“我沒錢沒工作沒女人沒兒子，還得了癌症，本身就不得好死啊！”

向來文明的媽媽，罵出了她這輩子知道的所有臟話。

但是凶手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滿不在乎。

仿佛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媽媽不想在他麵前示弱，緊緊咬著嘴巴，掐著胳膊，沒有讓自己哭出來。

有鮮血從她嘴角滲出。

凶手笑得更加得意了：

“那好吧，我給你說，她一直在求我放過她。”

“她說她要是死了，媽媽就是一個人了，以後會被他們三個人一起欺負的。”

“她還說，她收集了證據準備在婚禮上放出來，不然你奮鬥了半輩子的成果，都會被人偷走的。”

“我有些好奇，你看起來挺厲害一女人，會被誰欺負啊？”

“我滿足你了的好奇心，你也發發善心，滿足下我的唄？”

媽媽沒有理他。

她的身體失去了重心，順著牆角倒了下去。

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混著血液，打濕了她的衣服。

我飄在空中，聽到媽媽低聲說：

“茵茵，對不起，對不起......”

“媽媽錯怪你了......”

“你是不是很疼，都是媽媽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