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母女間的羈絆。
在女兒交了資料後,我的靈魂也跟著她回了家。
此時餐桌上還擺滿了飯菜。
但因放置時間過長,飯菜已經發餿發臭。
女兒嗅到味道的瞬間,就蹙緊了眉頭。
她當即就來到了我的房間門口,裹夾著憤怒的叫囂聲,“砰砰”的踹向了我的房門。
“開門,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能不能不要再作了,家裏的清潔你不做,飯菜不倒,你到底要逼我到什麼時候。”
“你是我媽,你是生了我養了我,可我不是你的提線木偶,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我告訴你,無論你怎麼逼我,我都不會和阿濤分手。”
看著女兒悲憤怨恨的神色,包裹在眼眶裏的淚水,終究還是沒忍住落了下來。
我沒想到,女兒到現在都認為我是在控製她。
就在幾天前,我和女兒大吵了一架,隻因我不同意她和那個鬼火男朋友在一起。
女兒便說我專製,說我拿有色眼鏡看人。
哪怕我告訴她,我通過熟人,打探過江濤的身份背景。
江濤不僅抽煙喝酒,打牌賭博,還欠了高利貸。
可無論我怎麼向女兒揭露江濤醜陋的人性。
女兒就是不聽。
還憤怒的說,她再也不想當我手裏麵的提線木偶,她受夠了我,她要和我斷絕母女關係,甚至在吵得麵紅耳赤時叫囂著,要搬出去和江濤同居。
我被女兒氣得住了院。
可沒想到就在我住院期間,女兒不僅沒來看我一眼,就連我打過去的電話,也被她當作是禁錮被無情的掛斷。
就在我努力想修複女兒的關係時,我卻在微信裏,看到了女兒發的朋友圈。
“斷絕母女關係後,就是幸福,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是自由的,謝謝你,在我最痛苦的時候陪伴著我。”
配圖,是女兒和江濤騎著重型機車在山頂擁吻的照片。
那一刻,寒意像是柔軟的棉花,絲絲入扣的鑽入我的皮膚。
也是直到那時,我才發現,我對女兒的好,就像是跳梁小醜般,在演繹著笑話。
那一刻我不可謂是不寒心,我真的很想如薑瑤所願,和她斷絕母女關係。
可她是我十月懷胎,拚命都要保護的孩子呀。
我在醫院枯坐了整整一夜。
等第二天天亮時,我強行出了院。
我找到了江濤的出租房。
我原本是想讓他離開薑瑤,我想讓他滾。
可沒想到,會讓我看到如此驚顫的一幕。
昨晚才和女兒在山頂看煙花的男人。
等女兒上班後,就與另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廝混在床上。
我被氣得咬牙切齒,掏起掃把就要去打江濤。
可我還未碰觸到他分毫,我就被他死死掐住了喉嚨。
憋悶和窒息瞬間遊竄在我的五臟六腑。
在即將咽氣之時,我秉著最後一口氣按下了緊急聯係人。
我想告訴女兒“快跑!”
我想讓她趕緊離開江濤。
可我的話還未出口,就被女兒的怨恨聲截斷。
而也在女兒憤怒掛斷電話的須臾,江濤也舉著啞鈴,朝我的頭砸了上來。
一下,兩下,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