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跑越快,企圖逃離的更遠一點,直到看不到身後的宅子。
手機的電量顯示不足,我撓了撓頭,一時間不知道要去哪兒,漫無目的的走到了撿到秦川的小公園。
我總是不厭其煩的圍著秦川轉,把自己那可憐的同情心放在了他身上,一天二十四小時關心他吃沒吃飯,心情好不好,今天幹了什麼。
等不到他的消息我都會焦慮,害怕自己下班後秦川已經不在出租屋了,我又回到一個人的日子,那種獨自一人的感覺太煎熬了。
我還是不能待在跟秦川有共同回憶的地方,於是,我又回到了孤兒院。
孤兒院還是跟之前一樣,這個時間點孩子們都已經睡著了。
幫工阿姨似乎沒想到我會回來,看見我眼淚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我笑了笑“您看我這不好著呢嗎?張媽最近怎麼樣?怎麼沒見她?這會都應該治好病了。”
幫工阿姨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就是看著我手上的傷掉眼淚“你走之後,張姐就走了。”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秦川明明告訴過我說“手術很成功。”
“不在了,然然,你受苦了。”幫工阿姨把我帶進了屋裏。
張媽去年就去世了,秦川來看過兩次,後來就隻打錢,人也不怎麼來了。
起初知道自己能嫁給秦川的時候我是高興的,我以為我有家了,不用張媽每天擔心我了,命運終於眷顧了我一次。
我也能幫張媽看病了,麵對記者閃光燈的時候我沒有怕,在秦家大宅待了三年,被忽視的時候我沒有怕。
我沒想到這一次也是上天開的一個玩笑。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少奶奶,少爺被拍到了,您什麼時候回來?”
我打開手機看著秦川和袁琦一起出入的照片,秦川的背影昏暗,而袁琦牽著他的手,大大方方的麵對鏡頭。
秦川深夜離開為了誰不言而喻。
“我不會回去了,離婚協議書我會讓人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