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恥笑,名聲盡毀,連帶著侯府和尚書府的顏麵也受損。
婆母聽到傳言後,怒氣衝衝地把我叫去問話,我被罰跪祠堂三天三夜,然後便大病了一場。
就在我養病期間,那外室不僅成了我爹娘的義女,還成為侯府的平妻。
一切都是因我信了他的這番鬼話。
「夫君心裏有我,我便知足了。此事還是要稟告父親母親的,如今我身子有恙,夫君你是侯府獨子,自然需要有人替你開枝散葉。不如我們現在就一同去婆母麵前稟明此事。」
說完,我拉著陸安的手就往外走。
陸安沒想到我會拒絕他的提議,眼裏閃過一絲懊惱。
我們一同到了壽安堂,我跟婆母說了郎中的診斷。
婆母臉色有些難看,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梅舒,你嫁入侯府這一年,一直都做得很好,我和老侯爺都很滿意你這個兒媳婦。但常言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納妾這件事沒得商量,但你放心,等孩子一出生我就讓人抱到你院裏養著。」
「我明白的,多謝母親體諒,納妾的事我會盡快安排好。我還有一事稟告,如今我不能生育這件事除了那把脈的郎中,就隻有咱們自家人知道,若是此事被外人傳揚開來,恐有損侯府的顏麵。」
「你說得對,我這就派人給那郎中一筆錢財,讓他離開京城。」
站在我身邊的陸安聽到這話,一臉陰鬱,借口說自己有公務要處理,便離開了。
我猜他是去找那外室想對策去了,畢竟我已經把不能生育的事告訴了婆母,還送走了那郎中。若京中再有流言傳出,那傳出流言之人便不言而喻了。
我不可能故意損壞自己的名聲,婆母也不會讓侯府的名聲受損,那便隻剩陸安了。
到時以婆母的處事方式,定會細查,一個能讓未來的永安侯不管不顧的紅顏禍水,到時不管她是否懷有身孕,此生都再無可能進永安侯府,恐怕連性命都會不保。
回到沁園,我立馬寫了封家書,讓侍女司棋親自交到我母親手中。
如今我名聲還未毀,我爹娘自然不會輕易放棄我這個女兒。
隻要我不行差踏錯,尚書府就會永遠是我的後盾。
過了一日,我母親便尋了個借口,來侯府看我。
信中我把不孕的事告訴了母親,我到底還是她的親生女兒,一見到我,她便心疼地把我摟在懷裏。
我想到上一世,她在家族名聲與我這個女兒之間,終究還是選擇了家族名聲,拋棄了我這個女兒,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這時從母親身後走出一位年輕的女子,朝我嫣然一笑:「見過大小姐。」
「這是阿朱,是你外祖母家的醫女,別看她年輕,但醫術了得。」
我知道陸安既然想害我,那我此生便真的不可能再有子嗣,但我還是想知道我不能生育的原因。
很快阿朱便檢查出了異樣,原來問題出在我一直戴在發髻的金簪上。
「大小姐,這支金簪被人動了手腳,上麵鑲嵌的珠子帶有異香應該被浸泡過藥物,此藥恐怕就是致女子不孕的藥物。尋常女子戴上一年,便再無生育的可能,而懷孕之人戴上數月,也會流產。可見下毒之人心腸歹毒。」
侍女司棋紅了眼睛,哭著說道:「這可是侯爺送給您的,難道下毒之人是侯爺?可侯爺為何要這樣害您!」
他為何害我,當然是為了那外室和肚裏的孩子。
沒錯,這金簪是新婚之夜陸安送給我的。
我還記得當時他對我說過,這金簪是他專門尋人定製的,代表著他對我的情意,讓我萬不可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