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麵前,她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姿態。
明明是她犯了錯,可她卻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還會故意找理由在我麵前賣慘,讓我心軟。
重生後,我沒有在酒局上為她擋酒,反而還親自動手讓她難堪。
這讓她感到意外,她估計覺得我是因為被她拒絕求婚才惱羞成怒刷存在感的。
昨晚我從酒宴離開後,她就打電話找我重病在床的父親。
她在電話裏,哭得很可憐,說自己是因為工作的事情才去周旋應酬的。
可我根本不理解她,反而和她冷戰,昨天更是過分地把她拋在酒宴上。
“小鳶是個女孩子,你多讓讓她。”
電話那頭,我爸的咳嗽聲傳來,老人家還是希望我能和她和好。
前世,顧清鳶也是完全不考慮我父親的身體,經常半夜打電話去打擾他。
我安慰了幾句父親,讓他放心,卻依舊沒有原諒顧清鳶的意思。
我知道,她這種人太擅長演戲了,每次都會賣慘的讓我心軟。
看到我放低了姿態,願意和她和好之後沒多久。
她就會更加囂張地揮霍我的錢,我還不能說半個不字。
不然她就陰陽怪氣地看著我:“我都同意和你和好了,你惹我生氣,我花你幾個錢怎麼了?”
我的確是有些大男子主義,在我眼裏,我的女人,我就該無條件地包容,照顧。
所以,隻要我能夠滿足她的,我都會不計得失地做到。
哪怕有的時候是自己受委屈。
我都會打落門牙和血吞,盡力給她最好的一切。
她就像是我用鮮血澆灌養出來的美麗玫瑰。
可沒想到,她最後吸幹了我的血,當我失去了價值之後。
她親手將我殺死。
顧清鳶根本不懂,前世,我被她管了汽油,渾身被烈火燃燒時的絕望感。
濃煙嗆入了我的鼻腔,幾乎讓我無法呼吸。
身體的血肉仿佛被一片片的啃咬,灼燒。
我多希望她能夠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上,伸手拉我一把。
就像我前世無數次地將她從絕望的深淵中拉出來一樣。
可我看到的是她的冷笑和譏諷
前世的種種,讓我的眼神有些冷淡。
可她看見我冷淡的態度不僅沒有反省自己,反而趾高氣揚的看著我。
“你別得理不讓人,我都已經主動來找你了,你還要怎麼樣?”
我的目光十分平靜地看著她,聲音中聽不出情緒“關我什麼事?”
“隻有你可以救我。”
“他們都怕你,如果你不肯幫我......”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她紅著眼睛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前世,我最舍不得她哭了,她一哭,想要什麼我都答應。
可現在我不會了,我對她已經沒愛了。
我抬起眼皮,聲音十分的漠然,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你怎麼不去找你的大英雄路之舟?”
“我看你在宴會上一直往他身邊擠,現在怎麼不去了?”
“還是你突然發現他得罪了我。”
“現在被封殺了。”
“以後不僅沒錢,可能還會欠一屁股債,你看不上他了?”
我毫不留情地從她的麵前走開,卻沒有想到她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冷光,忽然伸手抱著了我的腰。
“你不認我可以,但你怎麼能連我們的孩子也不要了。”
她抱著我哭,我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她為什麼忽然纏著我不放。
但我很快看見藏在草叢裏被顧清鳶叫來的狗仔。
我的背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頓時明白了過來。
顧清鳶的孩子還不足三個月,昨晚被那一群男人輪流灌酒,肚子裏和路之舟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她故意找狗仔來拍,就是想要我繼續做怨種,幫她養她和別人的孩子!
“斯禮,我在這裏等了你很久,你怎麼才到。”
我聽見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轉眸便看見一個明豔可愛的嬌小女孩朝我走來,主動地挽住了我的手。
我認出了她,她是我的未婚妻薛安月。
前世,我因為顧清鳶的緣故,拒絕了和薛家的聯姻。
我也隻有和她見過她幾麵,更沒想到她現在會出現在這裏。
“這位小姐是誰呀,請不要和我的未婚夫拉拉扯扯的我會不高興的。”
她有些生氣地將顧清鳶的手從我的身上掰開。
前世,我覺得她的性格太刁蠻任性了,我死後她卻是唯一一個來祭奠我的人。
見她挽著我的手,我立即有了主意。
薛如月家是做媒體的,有她在場,那些狗仔的料根本就放不出來。
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打消她的疑慮。
“斯禮,你為了和你的豪門未婚妻聯姻,所以連我肚子裏的孩子都不認了嗎?”
她顧清鳶見我和薛安月手挽著手,她哭得抽噎,仿佛真的被我辜負了一般。
前世,雖然她收了我天價彩禮,還讓我父親病情加重。
我隻天真地以為她是因為太沒有安全感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還有些自責,認為是自己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才讓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
懷著對她的愧疚,我對她百依百順。
白天忙著賺錢養家,晚上回到家還要一整夜給她按腳。
我對她無微不至地照顧,隻想要讓她順利生下我們的孩子。
我買了不少胎教的產品給她,想要給孩子最好的一切。
可她卻沒日沒夜地看著路之舟的照片,視頻,歌曲。
將我買的胎教產品丟到垃圾堆裏。
我實在不願意我的孩子還未出生,就聽著這些音樂垃圾,出於一個組父親的責任心,我毫不留情地將路之舟的東西都丟了,給她放了胎教的鋼琴曲。
可她為了報複我,用我原本準備做項目的錢,給路之舟打投,做銷量。
甚至,在我生日的那天去挺著肚子去看路之舟的演唱會。
見拿她了機票準備飛到國外,我攔住她求她:“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隻要今天一天就好......”
我低聲下氣地求她,她卻衝我翻白眼:“等你忌日了,我一定來上香!”
“今天是路之舟的周年演唱會,我一定要去,你作什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