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清,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你要和我分手?”
張旭冷眼看著我,帶著明晃晃的不解:“你如果記憶力不好,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下,上個月,我剛剛和你求過婚,你也答應了,現在你和我說要分手?”
“你知不知道像我這種人求婚意味著什麼?”
對,像他這種上流階級的人,似乎隻要向下兼容一點點愛意,就是額外的賞賜。
可又有誰,誰願意天然做感情中的下位者?
“是,你是和我求了婚。”
我不怒反笑:“可戒指的尺寸是錯的,鮮花的品種是我不喜歡的,求婚的台詞甚至是從我寫的小說裏照搬照抄的,連改你都懶得改動一下!這就是你所謂的求婚嗎?”
張旭的眼裏沒有任何心虛的地方。
他反而有些疑惑:“就因為這些小事兒,你就要和我分手?”
“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所有的事情你都親力親為,絕不馬虎一點點,你現在就要因為這個要和我分開?”
我抿了抿嘴:“倒也不完全是。”
我掏出手機,將和林可兒見麵的錄音調了出來,放到最大聲:“或許你還不知道吧,你已經當上爸爸了。”
張旭臉色一變。
“怎麼可能!我每次都讓她當著我的麵兒吃避孕——”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他扭捏了半晌也沒說出來什麼所以然來。
但我不想再等他說話了,隻覺得沒意思透了。
拖著已經準備好的行李,我轉身離開。
“清清!”
他似乎還想挽留。
“一個人是不可能一直隻對一個人忠誠的!”
他語氣中帶著急促:“如果你能接受開放式婚姻,我不介意把今晚的分手當作沒發生過!”
嘔。
這兩句話惡心的差點讓我以為是自己懷了孕。
我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想開放的話,就去和你的林可兒玩N吧!”
“我啊,怕被你傳染上艾-滋!”
離開張旭之後,我去了新租下的,完全屬於自己天地的新房子裏。
成年人的情愛,早就不像是青春期裏麵的哭哭啼啼,難舍難分了。
當初我乘著張旭的勢力,一躍從籍籍無名的小作者變成如今手握大IP的編劇老師。
這其中,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其實從未中斷過。
一開始,我哭過,吵過,甚至為此鬧過自殺。
但囔囔著上吊的那天深夜,我刷到了張旭和美人相互擁吻的網絡視頻。
視頻裏的他肆意灑脫,好一個風流快活。
我轉過頭看著手裏的繩子,隻覺得自己十分荒謬。
能和京圈裏麵的公子哥談上戀愛,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福分。
而我卻占著這個位置,貪圖不屬於這個角色能給的愛。
我太傻。
於是我解開繩子,泡好醒酒湯,全心全意地做好一個賢惠大度的女朋友。
隻等有一天我能夠自己強大,可以不必委屈自己成全這一段感情。
就比如說,現在。
顧懷整個人蜷縮在沙發裏,似乎試圖掩蓋自己的赤裸。
“姐姐......你別看我,我......”
顧懷的耳朵紅的像是滴血。
“姐,姐姐?”
小男孩似乎有些難耐了。
“別急,晚上的時間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