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速度快到離譜,隻聽見耳邊的風呼嘯而過。
照這個速度撞上去,我定會頭破血流,必死無疑。
距離越來越近,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就差一步了,我終於可以回家了!
我下意識閉上了眼,恍惚間看見了爸媽和弟弟站在家門口,笑著迎接我的模樣。
驟然間,我的胳膊被人大力拉住,硬生生止住了衝勢。
肌肉傳來的撕裂感將腦中的畫麵驅散,我睜開眼,對上衛玉澤眼中沒來得及收起的驚慌。
他緊緊捏著我的胳膊,聲音發顫。
“喬姐姐,別裝了,穆雲川又不在,你這是做什麼?”
我眸光淡淡,“還不明顯麼?我隻想死。”
最後在衛玉澤的幹預下,我終究還是沒死成。
還被他將所有危險物品都收走了。
尖利的首飾、易碎的瓷器一並收走,牆壁柱子也都裹上了厚棉布,就連桌角也沒放過。
他說宋文瑤剛大婚,見不得血腥,會被人冠上不詳之名,就算是死也得等一年之後。
我躺在床上,看著守在門外的人影,內心憤恨。
該死的衛玉澤,可真是宋文瑤忠實的狗。
罷了,好在還有六天時間,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時代,想活著不容易,想死還不簡單麼?
......
事實證明,想死還真不簡單。
這兩日我試過了吞金、跳湖、縱火...
無一例外,全在最後緊要關頭被救了回來。
不僅沒死成,身子還遭了大罪。
衛玉澤見識了我數次毫不猶豫的自殺行為,終於意識到我不是在作秀,而是真的想死。
他似乎終於想起了我曾經的好,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每日在我耳邊苦口婆心勸導。
“喬姐姐,你這是何必呢?阿瑤真的對情愛之事沒興趣,你怎麼就是想不開呢?”
我正想著下一次的自殺計劃,衛玉澤偏在一旁嘰嘰喳喳讓我煩不勝煩。
“她怎樣關我屁事,你能不能滾遠點!”
要不是他看的緊,我怎會多次失敗,到現在都還沒回家。
我煩躁地將身邊東西一股腦扔向他。
可惜都是些枕頭被子等柔軟之物,並沒有出氣的感覺,反倒更生氣了。
衛玉澤耐心地將東西一件一件擺回來,“喬姐姐,我知你心中不快,可愛一個人並非是占有,看著他幸福又何嘗不是一種滿足呢?”
我幾欲作嘔,“你愛當舔狗備胎就自己安靜地當,別說這些惡心我。”
衛玉澤聽不懂,但直覺不是什麼好話,眉頭皺起,正想說話,被匆匆趕來的穆雲川打斷。
“好你個衛玉澤,我就知道你對瑤瑤心思不純。”
穆雲川怒氣衝衝,臉上一貫清冷的神色蕩然無存。
衛玉澤垂眸,“太子在說什麼,屬下聽不懂。”
穆雲川被衛玉澤的態度氣到,抬手就想打過去,卻被身旁的小廝拉住,“太子息怒,您不是說憂心喬姑娘麼。”
穆雲川冷冷瞥了他一眼,理智回籠,放下手狠狠甩袖。
我心中暗歎,怎麼就沒打起來呢?
最好刀劍相向,死一個才好,我還能趁亂借刀自刎。
穆雲川視線轉向我,眼中湧起新的怒火,“寧以喬,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