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因為弟弟在吃飯時突然渾身發熱,呼吸困難。
所以爸媽認定是我故意在飯裏放了胡椒粉,導致弟弟過敏。
無論我怎麼解釋都沒有用。
爸爸憤怒的一拳將我打倒在地上,我的頭被釘在牆角的釘子上。
我開口求他們救我,可他們冷漠的讓我去死。
後來我真的死了,可他們卻崩潰了。
......…
「媽,我頭好痛,我腦袋流血了,你拉我一把。」
我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躺在牆角裏,虛弱的抬起手扯住我媽的褲角。
可她冷漠的看著我,「你怎麼這麼惡毒,你明明知道你弟弟對胡椒粉之類的過敏,你還故意往湯裏放胡椒粉,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惡毒的畜牲。」
剛剛在吃飯時弟弟突然渾身發熱,呼吸困難。
所以爸媽認定是我在飯裏放了胡椒粉。
明明今天的湯是番茄湯,但無論我怎麼解釋,他們根本不相信。
爸爸更憤怒之餘狠狠一拳砸向我,將我砸倒在牆角。
而牆角的牆板上還有我前幾天裝修後沒來得及拔的釘子。
倒地一瞬間,那長長的釘子插進我的後腦勺了。
我眼前一黑,痛苦從腦子的神經裏蔓延到全身,讓我忍不住顫抖起來。
我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流失,於是奮力抬手向母親求救。
可她說著往我身上狠狠踹了一腳。
「我看你是嫉妒成癮,看見弟弟比你過的好真是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你最好祈禱你弟弟沒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這一腳讓我不受控製的往後仰去,我感覺腦子裏嗡的一聲,眼前模糊了一片。
順著後腦的發絲上黏糊糊的液體流向脖子,我大口大口呼吸著,眼淚從酸澀的眼眶落下。
我再次哽咽著開口,「爸,求求你救救我,我好痛,我真的快死了。」
爸爸剛低著頭溫柔的安撫弟弟,然而聽見我的話後,他立馬冷下臉。
「沒看見你弟弟有多難受嗎?你把弟弟害成這樣,還要死要活的說什麼晦氣話?你這個喪門星再多說一句喪氣話我就撕爛你的嘴。」
聽到處處維護的聲音,弟弟眼角透露著喜色。
但他還是裝模作樣的說道,「爸媽,我雖然很難受,但我還能堅持,你們看看哥哥吧,哥哥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說著他用力咳嗽了起來,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
媽媽連忙拍著他的背,同時用尖銳的語氣開口,「別管他,他就是為了推卸責任裝的,他故意把你害成這樣,現在反倒還裝起來了,他從小到大都這樣,我真是多看他一眼都惡心。」
爸爸也開口,「乖乖放心,我打人有分寸的,要是真把他打死了,那也是他活該,就當他為你贖罪。」
聽著他們的話,我徹底死心了。
我蜷縮著身子,忍不住抱緊渾身冰冷的身體,明明受傷的是腦子,可我覺得心臟痛的讓人窒息。
從小到大爸媽喜歡的都隻有弟弟,就連現在也是。
我快死了,可他們隻關心在假裝過敏的弟弟。
為什麼......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餘光中映出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模樣,而我仿佛像個小醜一般,頭被釘在牆角,鮮紅的血跡逐漸擴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