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外,我看著李雪兒眼神閃爍不明,我摸了摸口袋裏的那個小盒子。
出軌,家暴,pua她說的是她自己吧,我看著神態自若的李雪兒,還有那些正義感十足的網友。
我突然清醒為什麼我會被告上審判庭了,審判庭是記憶直播,而我在前不久剛出車禍失去了一些記憶。
隻有我的女友李雪兒,我還記得。而她所說的那些記憶,我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有記憶的時間,我對李雪兒都是很好的,或許,我真的就是那樣的人呢?
我顫抖著手,下一個指證審判開始,李雪兒就暈倒了。
我剛想要衝過去抱起她,可我一旦離開審判台就會被粉身碎骨。
醫生急忙提著急救箱上前查看,我也神色緊張地盯著李雪兒的情況。
整個審判庭都彌漫著沉默,隻有彈幕還在不斷滾動。
【看到那個渣男緊張的樣子沒有?】
【裝給誰看,怕把人家虐死了,被傻掉唄。】
【深情渣男人設是吧?】
李雪兒低血糖昏迷,整個審判過程被中斷,最後一場pua的審判,隻能到下一次進行。
網友們都紛紛表示遺憾,不能第一時間把我這個渣男嚴懲,而是繼續讓我禍害人。
我離開審判台時,一個人形色匆匆地走過來拉住了我。
“你真的信了?那個女人的鬼話?”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我抬頭一看,那不是第一場記憶直播裏,我曖昧的女人麼?
“你是?你真的是我找都小三麼?”我有點驚訝。
“啪!”一個巴掌呼在我的後腦勺,熟悉的感覺。
“死小子!我是你姐啊!你失憶到現在還沒好麼!”那個女人流著眼淚,一把把我拖上車。
“你真不是我的外遇?”我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這個女人。
女人不耐煩地拿出一個身份證,拍在我的麵前。
鄧光雅三個大字明晃晃的,可這也不能證明什麼啊。
“煩死了,都怪那女人死拖著你,不給你去看醫生。”鄧光雅一個漂移,把我送到了醫院。
“你是說,讓醫生激活我的記憶?”我看著那台嶄新的儀器,陷入了沉思。
鄧光雅二話不說,就把我腦子摁了進去,腦子嗡的一聲開始一片空白。
再度清醒時,我隻看到鄧光雅擔憂的眼神,還有醫生沉默地搖頭。
“他的記憶一定受到什麼篡改了,或者他失去記憶以後又繼續服用了什麼藥物。”醫生建議我先別吃那些藥。
“我沒吃藥啊?”我莫名奇妙地看著醫生。
醫生拿起我的血檢報告,皺這眉頭。“不可能啊?你看這幾項。”
鄧光雅直接捏緊拳頭,“我就說那女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聽偏要和結婚!”
我一頭霧水地看著鄧光雅,真是莫名其妙。我看著手機裏不斷傳來的謾罵短信,摻雜著同事陰陽怪氣的調侃。
寶貝老婆這四個名字的人卻沒有給我發一條信息,界麵還顯示在我被拉黑。
我歎了口氣,“算了,要真是我做的,死也不足惜。”
鄧光雅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我一眼,我是她弟弟,她自然會偏袒在我身上。
“姐,說不定真是我的錯呢。”我第一次無助地坐在醫院的長凳,如果真是這樣,我寧願死掉。
“鄧光明,你是傻了麼?你知不知道,你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碾死。”鄧光雅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在我車禍以後,我和李雪兒一直恩愛有加,除了她老無理取鬧,鬧著要和我分手以外。
我一直都是同事眼裏的模範男友,即使加班,也會給女朋友做家務,做便當。妥妥地把女友當作女兒養。
現在,我看到的那兩場記憶直播,與現在的我是兩個極端。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鄧光雅眼神複雜地看著我。
看著看著,她又開始掉眼淚了。“你的記憶可以給你作為翻身的證據,可你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的記憶也沒有用啊!”
審判庭為了公平公正,是不可以請求外援的。雙方當事人的記憶,就是最好的證據。
可現在我是失憶的人,我看著鄧光雅傷心的樣子,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後背。“姐,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沒有記憶又如何?我拿起那些醫院的證明報告,最後一次審判而已。
我倒要看看,被定罪以後,過得能有多慘!
【看呀,他還有勇氣站上來哦。】
【聽說,他加班加點就是為了逃避女友。】
【pua大師還要加班,怎麼不pua老板?】
這一次審判庭的畫麵更勁爆,還沒開始,我就收獲了一堆罵名。
李雪兒接近赤裸地站在雪地,如同狗一樣在地上趴著。旁邊站在渾身裹得嚴實的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