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不願意讓你難堪,餘沉煙,你還蹬鼻子上臉了?”蕭寒舟鳳眸微眯。
“所以你認定我欺負她了是吧。”餘沉煙嘲諷笑笑,“蕭寒舟,我勸你有空回去多看看奶奶,好好了解了解事情的起因經過。”
“你到底想說什麼?”蕭寒舟不耐煩的質問。
餘沉煙看著他,突然覺得無話可說。
說林喬是個心機女,還是說他被林喬蒙蔽了雙眼。
蕭寒舟怎麼可能會相信呢。
他在心上放了那麼多年的白月光,怎麼容許他人玷汙。
“算了。”餘沉煙抬腳轉身。
沒什麼好說的。
“等等。”男人叫住她,“我送你出去。”
餘沉煙看了他一眼,沒應聲。
蕭寒舟把她送到醫院門口,問了一句:“離婚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餘沉煙停下腳步,看著天邊的白雲。
她突然想起十八歲的蕭寒舟。
張揚,肆意,鮮衣怒馬的闖入她的世界,輕而易舉的掠奪了她的心。
她毫無保留的愛了他整整十年。
為他傾盡所有。
“想離婚啊,除非我死。”餘沉煙回過頭,衝著他淡淡一笑。
陽光下,她的笑容格外奪目驚豔,蕭寒舟被晃了晃神,但很快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餘沉煙仍是笑望著他:“你既然那麼想娶林喬,那我就讓她當一輩子見不得光的小三!”
蕭寒舟臉色冷若冰霜,“餘沉煙,你怎麼會變得這麼歹毒!”
餘沉煙無所謂他的說法,淡然無波的笑了笑,“天色不早了,要不要送我回去?”
蕭寒舟咬牙切齒:“你做夢!”
說完,男人揚長而去。
餘沉煙看著他的背影,視線逐漸模糊起來。
......
餘沉煙發了三天的燒。
因為懷孕不能隨便吃藥,她硬生生自己熬了過來。
這三天她睡的很少,常常一個人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出神。
有時候她會很悲觀的想,如果她要是死在這棟別墅裏,要過多久會被人發現。
但是想到肚子裏的孩子,她又覺得自己得好好活著。
已經三天沒怎麼進食了,餘沉煙剛從床上起來,就手腳發軟的癱在了地上。
她深吸了一口氣,正要按著床站起來,麵前忽然出現一雙腳。
男人穿著手工定製皮鞋,一塵不染的西裝,高貴,優雅。
反觀餘沉煙,三天沒洗澡,頭發淩亂,臉色蒼白,狼狽的很。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蕭寒舟微微蹙眉,看著她的神色有些嫌棄。
餘沉煙知道,他有潔癖。
手腳還是軟的,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餘沉煙拿了毛毯裹住自己身子,仰頭看著他:“原來你還知道回家啊。”
蕭寒舟很不喜歡她現在這幅尖銳的樣子,不想和她起爭執,男人淡漠開口:“回來取點東西。”
說完,他轉過身子,走到門口的時候,蕭寒舟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幾秒。
興許是餘沉煙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很可憐,他有些不忍把她扔在這裏,正要開口問她需不需要幫助的時候,餘沉煙突然失去意識,昏倒在了地上。
再度醒來,是在醫院。
餘沉煙剛睜開眼睛動了下手,就被護士按住,“女士,你在輸液,亂動會跑針的。”
她瞬間清醒了過來,急忙詢問:“這個針對孕婦有影響嗎?”
護士愣了下,“我不知道。”
餘沉煙顧不得其他,伸手就去拔針。
她的手法太粗魯,血飛濺了出來。
“餘沉煙,你在幹嘛!”門口,蕭寒舟暴怒的聲音響起。
他迅速跑過來,幫她按住了手上的鼓包,衝著一旁發呆的小護士道:“你怎麼不看著點?”
小護士連忙為自己開脫:“是這位女士的動作太突然了,我沒反應過來。”
說完,她又對著蕭寒舟開口:“你當丈夫的,怎麼連自己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