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煙又羞又惱,朝他吼道:“我是醫生,我比你會上藥,你把藥給我就行。”
她想推開江胤年起來。
可江胤年又把她按了回去:“你自己看不到。”
那過程,極度羞恥,這輩子喬煙反正都不想再回憶了。
而且也不知道江胤年是不是故意作弄她,上藥過程極度漫長。
喬煙抗議過,但男人說:“不仔細點,感染了就麻煩了。”
結束的時候,喬煙渾身上下都是汗涔涔的。
她粉著臉,連看江胤年的勇氣都沒有:“藥也上了,你也該走了。”
“連手都不讓洗一下,良心都喂狗了?”男人輕嗤道。
喬煙懊惱回頭,正好看到江胤年拿著紙巾擦拭他的長指。
那一幕似要灼傷她的眼那樣,她連忙低頭,也沒再搭腔。
還好,江胤年也沒有再為難她,很快便離開了。
江胤年走了,喬煙才感覺到公寓裏的空氣再次流動起來。
她貪婪的呼吸了好幾口,卻又嗅到這流動的空氣裏,除了藥膏的味道,還有她的......
她僵住了好半響,又捶了自己的腦袋一下:“別胡思亂想,你和他的關係到此為止。”
江潯和她從很小一起長大,曾經也和她山盟海誓,可到頭來還不是為了一個王筱萌,就鬧得分崩離析?
更別說江胤年了。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基礎,隻是荷爾蒙的和身體碰撞出來的點點火光。
喬煙更不可能孤注一擲,在江胤年的身上賭上所有。
不然哪天江胤年對她身體的興致不再,以江胤年對人處事的殘暴,她絕對會落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一直到入睡前,喬煙都堅定著,絕對不再和江胤年牽扯的心。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隔天自己就主動找上了江胤年,想簽署之前的姘頭協議......
*
周一一早,喬煙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被告知母親病危,正在搶救。
喬煙被嚇得六神無主,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換,就吸著室內拖鞋,出現在了醫院。
她趕到醫院後的不久,搶救室的大門就打開了。
醫生告訴喬煙:“小喬,雖然這次搶救過來了,但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再惡化下去,就回天無數了,還是得盡快做腎移植手術才行。”
喬煙慘白著一張臉,淚水蓄滿了眼眶。
“之前情況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林紓女士這段時間每況愈下,但她不希望我們告知你,怕你難過。”
醫生說完,隻平拍了下喬煙的肩膀,便離開了。
當時喬煙感覺,自己像是落入了不見底的寒潭那樣,渾身冰涼。
這時,林紓被從搶救室推回到病房,喬煙便顧不上其他,連忙跟了上去。
林紓清醒了,但臉色很糟糕。
喬煙也好不到哪去,跟白紙一樣。
她半蹲在林紓的病床前,拉著她的手,哽咽著。
“媽,你剛才真的嚇死我了。”
自從林紓得病,喬宏愷直接翻臉霸占了整個喬家,還將他們母女兩人趕出家門後,他們母女一直相依為命。
她真的不敢想象,林紓要是不在了,她孤零零地活在這世界上有什麼用。
“傻孩子,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長大了,總有一天媽媽得離開你,你要學著堅強,學會照顧自己,知道嗎?”
林紓今日一反常態,沒像往日那樣總安慰著喬煙,說她已經沒事之類的,而是開始勸說喬煙,給她打預防針。
這也說明,她也察覺到了自己大限將至,不敢再安慰喬煙,讓她活在象牙塔裏,怕自己哪天真的撒手人寰,喬煙無法接受。
喬煙也明白林紓的意思,淚水直接決堤。
她死死地抓住林紓的手:“不會的,我不會讓您離開我的。”
於是在離開目前病房後,喬煙跟醫院請了假,直接去喬家老宅。
傭人告知,“先生正陪太太在院子裏吃早飯。”
喬煙快步朝後院走去。
喬宏愷和他的愛人姚芳苓大概沒料到一大早會過來,還在邊吃邊聊著他們的“趣事”。
“聽萬醫生說,已經有適合林紓姐的腎了。你應該告訴喬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