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胤年大概不喜歡“姘頭”這兩個字,皺眉反駁著:“各取所需而已,別說得那麼難聽。”
“換個說法,也是一個意思。我和江潯關係擺在那裏,我和您走近必定會備受詬病。再者,我家就是被這種不正當的關係毀掉的,我不準許自己也成為那樣的人!”
但她剛拒絕,江胤年便冷幽幽地看著她。
“現在擔心被人戳脊梁骨了?昨晚主動湊上來的時候,怎麼不怕?”
喬煙被說得雙頰冒煙。
江胤年也不給她辯解的機會,又說:
“聽說五年前,喬宏愷在你母親生病後,就把外麵的女人和兩個野種帶了回去,你現在在喬家的地位,連狗都不如?連你母親住院透析的開銷,和腎移植,都要看人臉色?”
喬煙抿著唇,沒說話。
這時,江胤年的秘書沈徹來了。
“上次並購案走漏風聲的人找到了。是並購組的陳鋒,被三爺收買了。”
江胤年嗓音透著冰寒之意:“陳鋒?既然那麼喜歡吃裏扒外,那就不用留著,扔海裏喂魚吧。”
喬煙聽到兩人的對話,隻覺得頭皮發麻。
以前她總聽江潯說江胤年冷酷無情、手段殘暴,都沒什麼概念。
直到這一刻直麵江胤年談笑間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喬煙才真正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不自覺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是。還有,您要的衣服和合同都在這。”
沈徹對江胤年的殺戮果斷好像習以為常。
他嗅到房間裏的氣息,都是成年人,一看就知道昨夜這屋子裏的戰況有多麼激烈。
他知道這不該他多事。
可他還是忍不住好奇,瞅了眼江總床上的女人。
畢竟他跟在江總身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江總在女人的事情上如此放縱。
可這一看,沈徹險些驚掉了下巴。
喬煙!
小江總的未婚妻。
江總的未來侄媳婦!
可她竟然跑到了江總的床上!
沈徹震驚中,江胤年已經接過他手上的東西,並遞給了喬煙。
“合同你可以先看看。除了上麵所列出來的東西,我還可以改變你在喬家的現狀,以及幫你母親找到合適的腎。”
江胤年看著誠意十足,但喬煙隻覺得抗拒又害怕。
除了自尊不允許讓自己成為最不恥的小三,更還害怕江胤年手如此凶殘,她一個不小心就會丟了小命。
“不用,這些我都不需要。”
喬煙把東西放到床上,然後便起身離開了。
喬煙頭也不回地離開,走得格外堅決,連沈徹都對她刮目相看。
江胤年看著喬煙離去的背影,慢條斯理點了根煙。
“江總,這......”
沈徹不止震驚未來侄媳婦爬了江總的床,更震驚江總竟然想要延續和未來侄媳婦的關係。
可沒等他把淩亂的思緒捋好,江胤年便冷瞥了他一眼。
“不該說的事情,爛在肚子裏。”
*
喬煙從江胤年的別墅離開不久,剛坐上網約車,手機就響了。
是江潯打來的。
喬煙剛接了電話,江潯惱火的質問聲就從電話那邊傳來。
“喬煙,我給你打了一晚上的電話,你都沒接,在做什麼?”
“不是你說各過各的,你昨晚忙著和王筱萌做什麼,我就忙著和別人做什麼。”
喬煙隻沒好直接說,那個所謂的別人,還是江潯最忌憚的小叔。
但江潯沒把喬煙的譏諷當成一回事。
“你別以為說這些,就能刺激到我。昨天的事情你要是不跟我好好道歉,婚禮你別想我出現。”
喬煙心煩意亂,也不肯服輸:“那正好,我也要好好捋一捋這段婚事有沒有必要進行下去。”
“行,你說的。這通電話也不是我想給你打的,是太奶奶知道今天周末,你不用上醫院,剛好江家老宅祭祖,讓你也過去。”
江潯也沒給喬煙拒絕的機會,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喬煙隻能先回公寓衝了個戰鬥澡,把渾身的粘膩衝掉,再換上高領衣服,把江胤年留下來的痕跡都遮掩上,這才來到江家老宅。
隻是喬煙壓根沒想到,她剛進老宅大門,就和江胤年撞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