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穿著潔白好看的婚紗,手裏捧著花束,就這樣站在門口。
光亮起的那一刻,大門也打開了,我緩緩的走到了正中央,和言向澤互相看著彼此。
言向澤笑的是那樣的溫和,而我也是那樣的幸福。
原以為此生我會和言向澤一直走下去,相伴餘生。
“你願意嫁給言向澤先生嗎?”
“我願意。”
牧師又將目光落在了言向澤的身上,繼續莊重的問道。
“你願意迎娶林清越小姐為妻嗎?”
“我......”
“等一下!”
殿堂的正門口突然傳出來了一句相當突兀的聲音,打斷了言向澤的話。
眾人的目光都朝著那道聲音的方向望去。
說話的人正是言向澤從小到大的青梅,白黎。
其實今天這樣的場麵,在早之前我也預料過。
畢竟白黎喜歡言向澤的事情,不論是我又或者是身邊的其他人都是清楚的。
隻不過言向澤一直以來都說,他把白黎當做是妹妹一樣來看待,在白黎表達心意的時候,他也會直接的拒絕。
所以哪怕知道白黎會在今天過來攪亂我們的婚禮,我也選擇相信言向澤。
如同我所想一般,言向澤對於白黎的到來隻是緊緊皺著眉頭,像是對她的突然打斷很是不滿。
在眾多賓客議論紛紛的時候,隻見白黎走到了言向澤的麵前,她臉上的淚珠不斷往下滑落。
“向澤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和她結婚?”
“離開了你,我真的會死的,我很早以前就被係統綁定了,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係統就會立馬抹殺我!”
“我真的沒有騙你!如果你和林清越宣誓結束,我就會離開這個世界了,求求你了,和我走吧。”
白黎的話一出,我的心頓時停了半拍。
為什麼白黎會知道係統的存在?
但是如今這樣的情況,我隻能將目光看向了言向澤。
盡管我知道白黎說的係統綁定是在扯謊,不過選擇權終究是在言向澤的手上。
其實我心裏並沒有太多的擔憂,我和言向澤多年的感情,根本不相信他會因為白黎的三言兩語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個殿堂上。
可是在言向澤的眼神裏,我居然看出了憐惜之色,他動搖了。
他依舊和從前一樣,語氣嚴厲地對著白黎拒絕說著。
“請你離開,這是我結婚的地方。”
“在我結婚的時候你來說這些話,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白黎哭的梨花帶雨,看上去極為柔弱,臉色也逐漸變得蒼白起來。
她哽咽的抽泣著,故作堅強地扯出了一抹苦笑,語氣裏很受委屈。
“既然你不在意我的性命,那祝你和清越百年好合。”
“再見了,向澤哥哥。”
白黎說完後流連忘返的再看了一眼言向澤,慢慢的朝著大門外走去。
可是言向澤在麵對我的時候,那句“我願意”確是半天也說不出口。
“我,願......”
我的眸子黯淡下來,我明白言向澤是被白黎的那番話給打動了。
若是這時候白黎再有任何的動作想來,言向澤都會毫不猶豫的拋下我跟她離開。
而白黎的確如我所想一般,甚至還沒有走出大門的時候,她就突然滲出了一口鮮血,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在場的賓客一片嘩然,眼裏都帶著詫異的神色。
“難道她剛剛說的係統是真的嗎?這是暈倒了啊!”
“快救他去醫院,萬一她說的是真的,那她性命就不保了!”
言向澤自然也注意到了白黎的情況,他頓時擔憂起來,下意識的便衝到了白黎的旁邊去。
“白黎!白黎!!你醒醒!”
“你千萬要堅持住,這就送你去醫院!”
言向澤很是焦急的將白黎抱了起來,邁著步子就要朝著外邊走去。
可在他快要走出大門的時候,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回過頭來。
在大殿的正中央隻有我一個人手捧鮮花站在上麵,手裏還拿著要和他交換的對戒。
我能從他的眼神裏看出歉意,下一秒便聽見他對我說道。
“對不起,這個婚禮以後再補給你。”
“我必須得先送她去醫院,這可是一條人命,比結婚要重要太多了!”
甚至沒有時間聽我的回答,言向澤抱著白黎便衝到了大門外,開車送她去醫院。
我就這樣平靜的看著言向澤離開的背影,他的朋友們此時也反應過來,趕忙走到我旁邊來說話。
“清越姐,言向澤這也是無奈之舉啊,你千萬別生他的氣啊。”
“是啊,白黎那樣子看起來好像真的是有生命危險,言向澤肯定也不想這樣的。”
他們的聲音就在我耳畔不斷的回響著,我沒有作出回應。
出乎我意料的是,如今的我比想象中要平靜的多。
在言向澤離開的這種場麵,我應該表現的失望和傷心,可這些情緒仿佛在頃刻之間都幻化為心寒。
我早該明白,言向澤心裏從始至終都有白黎的位置。
隻不過是我對言向澤的愛意太滿,讓我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自我蒙蔽罷了。
回想起剛剛在離開的時候,白黎對著我比了一個勝券在握的手勢。
我明白,我終究是沒辦法占據言向澤的愛意。
所有人都不知道,綁定係統的那個人其實是我。
在言向澤抱著白黎離開的那一刻,我腦海裏的係統聲音就已經回蕩起來。
“宿主,你的攻略對象在結婚當天離開現場,攻略進度回歸百分之九十。”
“若你沒辦法在明天十二點之前和攻略對象結婚,係統將會對你進行抹殺!”
係統的警告聲在我的腦海裏響徹了三遍,可我卻毫不在意。
我已經沒辦法攻略言向澤了,這個世界終究也沒有了我的位置。
......
宋向澤帶著白黎離開後,賓客們的討論聲依舊是沒有停下來,他們或許也從來沒遇見過這種,在結婚時新娘被拋下的情況吧?
我已經記不得我是怎樣走出那個宴客廳的,隻記得宋向澤的朋友們都在對賓客解釋的狀況,讓他們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