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暴雨,公司樓下,我被一群人擰著手塞進了一輛出租車。
“小心點,別讓晏馳宇看出破綻。”
抽煙的男人是我的經紀人趙凱,他今晚要將我送給某個大佬。
可他也不是為了捧我,而是為了我們組合的另外一個成員的資源。
隻因為我跟公司的合約要到期了,但是我打算不續約了。
趙凱走到我的麵前,看我掙紮,抬手給了我一巴掌。
“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招,把晏馳宇給我伺候好,對你,對公司都好,隻要這個綜藝能拿下,我們之間一筆勾銷!”
可是我已經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了,我被他打得出現了耳鳴,口腔裏也都是血腥味。
我剛一穿書,就看見宿主這個窩囊樣,還真是讓人窩火。
宿主無父無母,靠著爺爺奶奶撫養長大。
好不容易大學畢業了熬到出道的年齡,卻扭頭被公司欺騙。
簽下霸王條款,要是不答應潛規.則,就會身陷囹圄。
按照劇本設定,我會成為這個晏馳宇的金絲雀,跟他好一番愛恨糾纏,最終HE。
本來也沒什麼難度,照著流程走一遍就成了。
既然注定要是晏馳宇的金絲雀,我還有什麼好掙紮的?
幹就完了!
“你瞪著我看幹什麼?”
趙凱見我有話要說,撕掉我嘴巴上的膠布。
“你不願意?你不願意我們就法庭見!我看你怎麼還上這一百萬!”
按照合同,我解約退出公司的團體,需要賠償公司各種雜七雜八的費用加起來一百來萬。
可是算下來,在公司的這五年,我每個月平均到手還不到五千塊,現在身上身無分文。
生存都困難,別提還錢了。
“誰說我不願意了,我願意!”
此話一出,趙凱揚在半空中的手堪堪挺住,有些難以置信。
“他媽的,以前還覺得你是什麼貞.潔烈女,現在看不過也是裝裝樣子!”
趙凱的羞辱我聽著雖然難聽,但是想著忍一忍就能脫離苦海,也就可按下不表。
他扯著我的頭發,再次威脅,“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招!”
公司的車,最終將我放在了晏馳宇家的門口。
下車前,司機做了個手抹脖子的動作,我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隻不過是在威脅我,要是不成功就殺了我。
我輕叩門,過了許久,才有人過來開門。
“誰啊?誰讓你來的?”問我話的人是個年紀稍大的女人。
“我......趙老板讓我......”
還沒等我說話,她就說道,“快進來吧,不是說明天才來嗎?怎麼現在就來了!”
我還沒來得及爭辯,就被她拉進了房子裏麵。
“少爺現在還沒有回來,你先去他的房間等著,他需要親自麵試你?”
麵試?麵試我?
現在當金絲雀的門檻都這麼高了嗎?
我有些局促地坐在晏少爺的書房裏,可是牆上的時鐘都快指到12點了,都不見一個人影。
我實在是有些困了,稍稍靠著沙發,就沒忍住睡著了。
突然!我感覺沙發深陷,抬眼,一道黑影出現在我的麵前。
他身上有很濃的酒味,可是他拚命壓著我的樣子,我又覺得好像不僅僅是喝醉酒這麼簡單。
“晏馳宇,晏馳宇。”
我本能地伸手想要推開他,可是摸到他腰間的腹肌,我眼前一亮。
這晏馳宇身材這麼好?
我一個沒忍住,上手又摸了兩把,結果被他抓住了手,按在了頭頂。
他單手挑起我的下巴,“誰派你過來的?”
“我......”
話音剛落,剛剛領我進來的女人就在外敲門,“少爺,你沒事吧?是對新來的女傭不滿意嗎?”
“女傭?!”
我和這個晏馳宇幾乎是同時看向對方。
他猛地將我鬆開,而我也掙紮著從沙發上起來。
晏馳宇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穿成這樣過來麵試女傭?”
我穿著牛仔短裙,上身的一件襯衫在剛剛的拉扯中早已經淩亂。
“額......怎麼說呢......這可能是我們培訓的方向出了一點問題。”
晏馳宇坐回了椅子上,他捏著自己的鼻梁,“出去吧,先跟著吳媽這兩天熟悉一下環境。”
我拿上東西就往門口走,想起了趙凱的話,“你隻要能在晏馳宇身邊留下!我就不讓你賠錢了。”
“嗯......當保姆怎麼不算是留在晏馳宇身邊呢?”
晏馳宇冷沉的聲音突然在我身後響起,“你叫什麼名字?!”
我稍稍轉身,淺淺一笑,“您叫我王媽就好。”
“王媽?”晏馳宇恨不能將這個兩字在嘴裏嚼碎了,他轉而又道,“我覺得你有些眼熟,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麵。”
我幹笑了兩聲,心想,“我這個‘王媽’前天還在出道舞台上唱跳呢!覺得我眼熟也正常。”
晏馳宇可不是什麼好人,吃人不吐骨頭,我在圈內早就聽說過他的殺伐手段。
彬彬有禮是他的偽裝,心狠手辣才是他的本質。
我反複告誡自己待在他身邊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才剛把帶來的東西放下,晏馳宇的電話就打到了我們的保姆間。
“上來,幫我放水,我要洗澡。”
我呼吸一滯,愣住了,吳媽趕忙接過電話,“好的,我讓她這就去。”
吳媽叮囑我要做什麼,怎麼做,讓我一定不能讓晏馳宇著涼。
我心中腹誹,不就是洗個澡,至於這麼麻煩嗎?
我換好女傭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叩響了他衛生間的門。
“進!”
晏馳宇的聲音冷沉,我有些害怕,可還是大著膽子進去了。
結果他已經在浴池裏泡著了,浴室內氤氳著熱氣,寬肩窄腰,實在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我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怎麼現在還這麼色.欲熏心!
“把門關好。”晏馳宇勾了勾手,“過來。”
啊?關門?第六感告訴我有點危險。
“晏少爺,我外麵還有事,您要是沒洗好,我等您洗好了再過來。”
我剛轉身,就聽見他的聲音,“你要是再走一步,我就會打電話給趙凱。”
我後背先是一僵,然後瞬間放鬆,我就知道瞞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