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眼是在醫院,我眨了下酸澀的眼睛,池家的醫生就圍了上來。
「池小姐,你怎麼能去夜場所那樣的地方,你忘了嗎,醫囑是不讓你喝酒的。」
「我想做點讓我自己開心的事。」我扯著破鑼一般的嗓子說到:「父親也說這段日子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我也不想讓你為難,張醫生,所以你也不要為難我。」
張醫生歎了口氣,把我的病曆放在了床頭櫃上:「池小姐,你需要好好養身子,下次不能再這樣了。」
我點點頭應了他,轉眼發現病房門口小小的玻璃上印著的楚之衡的臉。
我彎了下眼睛,朝他招了招手。
張醫生識趣的走了,楚之衡換了一身衣服,但跟他在夜場所穿的衣服也沒什麼區別。
「你好多了嗎?」
我點點頭,借著他的手從病床上坐起來。
他身上沒了酒味和女人的香水味,穿著潔白的襯衫,被陽光一照顯得十分幹淨。
但他高中的校服扣子總是係到最上麵一顆,整齊又禁欲,而現在他襯衫的領口大開,精致的鎖骨為了引人注意,甚至還塗了一層薄薄的細閃。
我伸手搓了搓那細閃,覺得十分紮眼。
但他好像以為我在撩他,十分熟練的捧起了我的手,一張曾不苟言笑的俊臉此刻卻帶著討好的笑容。
他吻了吻我的掌心,然後用臉蹭了蹭。
「湘月,是要在醫院嗎?」
他俯身過來。
我按住他的手,皺起眉,嚴厲的說道:
「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