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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嬌入宮的前一夜。

趙懿又一次來到我的宮中。

他拿著一瓶桂花釀。

那是我與他在康王府時親自埋下的酒。

那天他的眼眸如星辰般耀眼。

「此生定不負卿卿。」

那時的我們商量著待我們的孩子成婚後便挖出一壇。

十三年後，他竟然為了秦念嬌將酒挖了出來。

他久違地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卿卿，這一盞酒敬你，敬你這些年來為我穩持後宮。」

他一飲而盡。

我笑不達眼底，輕沾酒杯。

他也不在意我是否喝完，又滿上了一盞。

「這一盞敬你待念嬌如子，如今念嬌就由我來守護。」

我保持著得體的笑容。

這笑容似乎礙了他的眼。

「卿卿，我知道你怨我碰了念嬌，你可知我有多愛你，愛你在康王府時的肆意，愛你的鮮活。

「可自打你進宮以來一切都變了，和那些世家小姐並無不同，我恨極了循規蹈矩的你。

「長大的念嬌和你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她的一顰一笑皆是我最愛你時的模樣。」

他抬起發紅的眼眶看著我，眼神飄散。

「我是太愛你了，所以才會接念嬌進宮。」

循規蹈矩是做給外人看，我依舊每日練功，否則秦念嬌又如何得到我真傳。

隻是那個曾經願意停下腳步為我吹簫的人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