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阿粲,是在三年前。
那時候正是我和三皇子黨爭的最激烈之時,每天都想著法子弄死對方好讓自己坐上太子之位。
朝廷內的勢力已經被我們籠絡完全,分成了兩黨,為數不多的清流大多職位較低,唯獨一個蕭將軍,朝內的二品大官,多年來鎮守邊疆,兩耳不聞京都事。
於是爭奪蕭將軍的支持,成為了我和三皇子之間的分水嶺,得到者,實力大增,在朝內的威望也愈勝。
派過去的探子說,蕭將軍的小女兒快要及笄,此女極受蕭將軍及其夫人喜愛,若是能得到她,便是得到蕭將軍一家的支持。
我想著,一個計劃在腦海裏成形,準備備馬去邊疆時,卻聞三皇子昨日便起身去了。
不僅去了,還是以押送糧草的正經理由去的。
我氣急,吩咐就算是綁,也要把蕭家小女給綁到我這裏。
我承認那時候我的行事十分瘋狂恣意,但彼時已經和三皇子鬥得紅了眼,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萬不能讓蕭家女看上他。
因此,在得知暗衛綁錯了人,而蕭家女已經和三皇子見麵了的時候,我氣的連斬了兩人。
胸口仍然鬱結沉悶,我提著還在滴血的劍,挑開了馬車的簾子。
馬車裏,阿粲就坐在裏麵,即使五花大綁,嘴裏塞著破布,看到我,仍然十分淡定。
我眯了眯眼,宛若修羅,“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