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小三和保姆和上輩子一樣氣勢洶洶地來到我們家。
“芳姐,今後可得好好照顧我呀!突然來到這麼大的房子我還不適應呢!”蘇鶯鶯陰陽怪氣地大聲說著。
那保姆小心翼翼地護著她的肚子,阿諛奉承地說:“是小姐有福啊!”
我看著她用那醜陋的嘴臉扭出一抹邪惡的笑,隻覺得惡心。
都什麼年代了,還小姐,蘇鶯鶯年齡都和你差不多大了。
蘇鶯鶯抬頭看到了我,“呦,這不小南南嗎,還愣著幹嘛,去給我們做飯呀!”
蘇鶯鶯知道我爸不喜歡我,對我不好,她有底氣。
隨後她又來了一句,“要不是你還沒上大學,這房子早就是我和我孩子的了。”
這時在屋裏打遊戲的弟弟衝了出來,指著蘇鶯鶯大罵:“死女人,你以為你是誰啊,這房子還有我的一份呢!”
蘇鶯鶯瞬間閉了嘴,和保姆一起上了樓。
還未進屋,她又指著我罵道:“小賤人!”
真是可笑,她現在住的房間,是媽媽的,那男人不管在醫院的媽媽,竟把房子收拾了讓小三住。
第二天,我決定先去醫院看望媽媽,順便用弟弟給的錢買點瀉藥和水果。
推開門,媽媽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望著窗外,床邊坐著保姆。
許是聽到了聲音,媽媽轉身對我笑了笑,保姆看著我歎了口氣,“南南來了呀,過來吧。”
媽媽並不隻是被氣病的,最後還查出了胃炎。
這段時間一直是保姆在照顧她,而爸爸隻是象征性地送來了一束假花。
我看了看床頭,那假花還在呢。
媽媽,你到現在還這麼糊塗啊。
可憐的媽媽啊,你和那個男人的愛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像這假花一樣,永遠不可能散發芬香。
我對保姆說道:“姨,你先出去吧,我和媽媽單獨說些話。”
她起身離開,關好了門。
“媽媽,你病好後,和爸爸離婚吧,我們一起離開這裏。”我直截了當地開口。
“離婚......哈哈哈,你爸會同意嗎,哈哈哈他應該盼著我早點死然後和那小三結婚吧。”
媽媽苦笑著,又自顧自地說起往事,“想當年他對我多好啊,舍得為我花錢,願意為我付出,我陪他創業,陪他打拚,給他生兒子,可換來的是什麼呢,換來的背叛,換來我痛苦的一生。”
“我也是無用啊,他打你罵你時我什麼事也做不了”
我心酸地低下頭,淚水控製不住往下流,想到了我們兩輩子的委屈,抱著媽媽號啕大哭起來。
“媽媽,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
回家時,我兜裏揣著瀉藥,又順道買了點水果。
不到半小時,看似美味的沙拉就坐好了,我又狠狠灑了瀉藥,攪拌均勻,再擠上沙拉醬。
我端著做好的沙拉敲了敲芳姐的門。
“芬姐,這是我做的沙拉,嘗嘗吧,你們路上辛苦了。”
“呦,你這小姑娘挺上道呀,放下吧。”
我對她傲慢的語氣很是不屑,才來了幾天,就把自己當主人了呢。
過了會,我聽到咚咚咚的下樓聲和芳姐的尖叫,她口中罵道:“婊子你給我吃了什麼啊啊啊!”
我把門打開一個小縫,聽到樓下衛生間傳來撲通撲通的聲音,忍不住笑了起來。
蘇鶯鶯聽到了動靜,不耐煩地推開門準備下樓,“芳姐,你吵到我休息了!”
我看到弟弟猛地推開門,把正在樓梯口還沒反應過來的蘇鶯鶯推了下去。
他動作絲滑地好像做過很多次一樣。
差點忘了呢,陳耀可是經常因為打架被叫家長呢。
“啊啊啊啊啊——”傳來幾聲尖叫。
我徹底打開門,看著樓梯下的一攤血,“天啊發生了什麼,蘇阿姨你撐住,我這就打120!”
爸爸在救護車來之後趕了回來。
“啪——”清脆的一聲,我的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
“賤人!你是怎麼照顧鶯鶯的?”他怒氣衝衝地對我吼道。
說罷又當場辭退了芳姐。
他就是這樣,無論發生什麼,都認為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