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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反應我雖早有所料，但親眼看見時還是心裏一陣刺痛，淚水也浸濕了雙眼。

我的手試圖撫摸胸膛，結果卻是一團空氣，忍不住苦笑一聲。

是啊，我已經死了。

恰好莫涵推門進來，媽媽麵上一喜，上前一把抱住她。

撫著她的發，柔聲詢問。

“涵涵，莫桑這死丫頭沒去找你吧？沒打你吧？”

“要是打你了，我不會放過她的。”

我忍不住嗤笑一聲，不放過我打我一頓嗎？可惜我現在已經死了。

莫涵眼神溫柔，眼底卻閃過一絲不屑。

“媽，姐怎麼會打我呢？她最疼我了。”

一向不善言語的爸爸，也拍了拍莫涵的肩膀。

“涵涵，不用這麼善良。”

聽聞此話，我冷笑一聲。

是啊，我最疼她了，疼的連自己的命都沒了。

爸爸親自下廚做了晚飯，媽媽從冰箱裏拿出一個蛋糕，弟弟為莫涵戴上生日帽子。

蛋糕上的祝福語是“最愛的寶貝生日快樂。”

他們其樂融融的給莫涵唱著生日歌，誰也沒有問我，就好像我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吹蠟燭時，莫涵來了一句。

“要是姐姐在就好了，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這句話，讓全家人變了臉色。

莫琛陰沉著臉，一臉厭煩。

“二姐，別掃興了，我可不想看見她拉著臉的樣子，跟得了絕症一樣。”

爸爸也跟著冷哼一聲。

我媽眼底似乎有些動容，但情緒還是被掩蓋。

“涵涵，莫桑要是和你一樣懂事，就好了。”

我清晰的看見莫涵眼裏閃過的一絲狡黠，調皮的跑到媽媽懷裏。

“都是媽媽教的好。”

隨後他們拿出各自準備的生日禮物。

媽媽送的是一張全家福照片，裏麵是他們一家四口言笑晏晏，沒有我。

突然想起十八歲生日那天，沒蛋糕沒禮物，隻有我媽說的一句生日快樂，我開心了許久揪著她的衣角小心詢問，可以再和她拍一張照片嗎？當時她愣了愣，說可以。

我以為她是有點愛我的。

但我等了好久，她都沒有再提。

我還是察覺到莫涵的笑不達意，還有眼底的嫌棄。

我曾經無比奢求的東西，她得到的如此輕易卻又不屑一顧。

我飄到媽媽麵前，看著她溫柔的笑容，流著淚問道。

“為什麼不對我笑一次，為什麼不愛我？”

也許隻有這個時候，我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問她吧。

我木然的看著他們依舊談笑風生的樣子。

刺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