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水果攤時,我借口係鞋帶,順帶摸了一把擺在路邊的桃子。
就在我起身的一瞬,女孩突然轉身,揪住我的頭發。
“你怎麼這麼慢!耽誤我回家看電視了,你怎麼賠償我?”
我被她揪的生疼。
張子萱不依不饒,完全沒有撒手的意思。一旁,賣水果的老板看不下去了。
“小姑娘!你怎麼對你姐姐這麼沒禮貌?”
張子萱哼了一下,十分輕蔑的盯著躬身的我。
“她怎麼可能是我姐姐?她隻不過是我爸爸的一隻狗!”
路人紛紛側目,我按了一下她的手,“子萱你乖,放開我好不好?”
女孩不依不饒。
就在她用勁兒扯我頭發的時候,我順著她的力道往前一衝,她被慣性帶到了桃子堆裏。
臉上蹭滿了桃子毛......
小野豬,這可是你自找的。
店鋪老板見狀,趕緊把張子萱扶起來。檢查自己桃子的情況。
張子萱一見惹禍了,她突然從桃子堆裏掙紮出來。一溜煙的消失不見了。
她就像一直覓食的小野豬,急哄哄的往自己的豬窩裏跑了。
老板歎了一口氣。
“現在的孩子啊,都是被父母慣壞了。小姑娘,你沒事吧?”
我慘然一笑。
老板也沒拉著我賠償,直接讓我走了。
把她送回家時,張青山的老婆頂著一張整容臉,正在做麵膜。
張子萱衝進客廳就開始看電視。
她老婆假意留我吃飯,我以晚上要出去做家教拒絕了。
“真好,你看你剛開學,就會自己掙錢了。”
她因為沒占到我便宜,全身上下透著一股陰陽怪氣。
我也沒客氣,十分豔羨的神情盯著她。
“沒法子啊,我也不會搶。”
她臉色發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駁我。趁機,我趕緊回寢室去了。
吃了晚飯後,我開始準備法考。
上一世錯過的,我這一世都要補會來。
嗡......
我剛看完行政法,我的手機就開始狂震。我一直沒接,直到九點半,我“家教工作”完成後,我才慢悠悠的給他回撥過去。
“張教授,不好意思我忘了帶手機。”
電話裏,傳出張青山的吼聲,
“你今天去接的子萱?!”
我嗯了一聲,悠閑地開始喝水。
“你給吃什麼了?她現在全身過敏,臉腫的就像豬!”
她本來就像豬......
我差點笑出來。
“張教授,”我裝著哭腔,“我接了子萱就直接把他送回家了啊。再說了,我哪有錢給她買東西吃啊。”
我翹著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寢室沒人,我哭的聲音更大。
“你跟我仔細說說,你們放學途中遇到什麼事了?”
我把她女兒怎麼砸書包,怎麼揪我頭發的事情,都告訴了張青山。
對方,有點尷尬。
“還,還有,你們中途都經過哪裏?停留的時間比較長的那種?”
“水果店吧,她揪我的時候,自己摔在了桃子上。”
那邊很快掛了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張教授都沒有給我們安排課。
王思雨在寢室裏樂開了花。
“開學這麼久,我從來都沒這麼輕鬆過!”
我跟著笑了。
“對了,張教授請假了?”我知道王思雨的爸爸和張教授走的近,我順嘴一問。
“哈哈哈!”
王思雨掩著嘴,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她那個醜女兒,說是什麼桃子毛過敏的。在醫院躺了好幾天了。”
我裝作很震驚。
“啊?這麼嚴重!”
但是我清楚,桃子毛過敏對於張子萱來說,隻是讓她變得更“豬頭”而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影響。
王思雨一臉愜意。
“沒什麼事,我爸去看過了。那姑娘就是鬧事兒,趁機折磨他們兩口子罷了。他老婆的臉色蠟黃。”
活該!
我憋著笑。
就在我以為可以消停幾天,我能辦手上的大事的時候,我被叫到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