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把祭祖的東西裝上車。
嫂子抱著好不容易哄好的侄子,王安在逗著他。
王安在爸媽眼裏,是心肝寶貝。
出生便住進保溫箱,爸媽更是不忍心讓他幹活。
有重活一般是爸媽或者我來幹,他永遠都是站在一旁看的人。
東西裝好後,我爸想來叫醒我。
我媽惱怒地拉住他的手:「不管她,祖宗肯定也不會認這種白眼狼!咱自己去!」
我爸一臉為難。
王安和嫂子抱著孩子上了車,催促我爸趕緊過來開車。
我爸隻能上車開走了。
他們一家,帶著我準備一夜的祭品,上山祭祖去了。
留下我,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我飄在車頂上,聽著我媽細數我這段日子的「叛逆」。
「她從小脾氣就壞,前段時間甚至跟吃了火藥似的。」
小的時候,爸媽把所有的偏愛都給了王安。
王安愛吃豬肉,我愛吃豬肝。
家裏餐餐都有豬肉,隻有在王安吃膩豬肉的時候,餐桌上才會出現豬肝。
豬肝比豬肉貴。
每次吃豬肝時,我媽總會說一句:「敗家玩意,嘴這麼會挑!」
可那是一個月才會出現一次的豬肝啊!
在每一次感受到爸媽明顯的偏心時,我總是用撒潑打滾鬧脾氣來抗議。
最後以一頓打結束抗議。
至此,我在別人眼裏,成為一個臭脾氣的人。
前段日子,我確實像個火藥桶。
內心的鬱火,四處宣泄。
侄子拉了粑粑,我媽捂著鼻子扔給我處理。
我反抗:「又不是我的孩子,為什麼要扔給我?我對他是沒有責任的!」
我媽氣哄哄地指著我罵:「你個白眼狼,白養你這麼多年了。女孩子沒出嫁前都是要幫家裏幹活的,這就是你的責任!」
我爸擋在中間說著「家和萬事興」。
最終,還是我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