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有些慌神,拉著村長:「想想辦法吧,我實在是那辦法了。」
村長歎氣,他也無可奈何。被這東西纏上了,就是一個死字。
如今輪到你們家了,這惹得山神不滿意了,遭殃的禍事,自然得自己去承受。
千百年的規律是不能變得。
阿爹一個人坐在門檻上抽了一地的煙頭。
嫂子還坐在堂聽裏吃著飯。
與其說吃飯,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吃什麼,我也不敢去看一眼。
「阿爹,實在不行,我在出去買一個?」劉壯抓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其他辦法。
「來不及了,這都是命。」阿爹咳嗽了起來。撇了一眼嫂子。
「怎麼會來不及。」劉壯肯定是不想死的。再說了老李家上回死相多淒慘,他是親眼看見了的。
「這必須是得在身邊養著的,不然你以為,我會這麼早就給你買媳婦?」阿爹沒好氣的說道。
劉壯如今也是才滿二十歲。
可是和嫂子卻結婚了五六年了。
村裏人大多數男人基本都是這樣的,我以為就是傳統而已。
卻沒想中間有如此多的深意。
「那總不能就等死吧?」劉壯急,阿爹比他更急。
夜裏,嫂子穿的很是單薄,就在門口搖搖晃晃得站著。
嘴裏不停的喊著:「壯哥,你怎麼不過來呀?」
「壯哥,不是說好生孩子嗎?」
嫂子的臉在月光下顯得極其恐怖,讓我不禁膽寒了起來。
「猴子?你哥呢?怎麼不來?」嫂子眼尖的看見我,就問話。
她笑著,夜裏看著格外的陰森可怖。
我仿佛能聽見她歪頭時,骨頭斷裂的聲音。
「猴子,怎麼你也不理我?」嫂子又開口說話了。
「嫂子,你別等哥了,他不會跟你睡覺的。」我顫抖的出聲。
嫂子自從加進我們家,對所有人都挺好的。
雖說是那個來的,可是嫂子沒什麼心眼,阿爹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從來沒見過嫂子頂撞過任何人。
有時候嫂子會偷偷的給我塞糖。
他們之所以叫我猴子,也是因為我太瘦了,真的像個猴子一樣。
我記得我初來月事的時候,什麼都不懂,以為是自己流血就要死了。
嫂子笑著說,每個女人都有這麼一天的。以後每個月都回來了的。
教我該怎麼做,怎麼做的。我挺喜歡她的,也挺感激她的。
可是我一想飯她現在已經死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過來了。
村長說是山神在作怪。是我們惹了山神不痛快,所以山神這是在報複。
「猴子,你陪陪嫂子,嫂子真的好餓啊。」嫂子尖銳的說著,言語中還帶著哭腔。
「嫂子想吃什麼?」我怯生生的問。
阿爹和哥哥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都這個點了都不回來。
「你去給嫂子做飯,好不好?」
我點了點頭,隻能答應著,吃飯還好說。
可是等我端著一碗麵出來的時候。
我就看見嫂子蹲在雞舍旁,狼吞虎咽的吃著什麼。
雞毛散落一地,血也飛濺的到處都是。
我差點被嚇尿了。站在原地不敢發出聲響,腳也不聽使喚的走不動了。
我被直接嚇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