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次研學是我設計的一場獵殺。
這座荒島即將成為一個天然獵場。
除了吳攸,這座島上每一個人終將為自己曾經的霸淩行為付出代價。
我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攙扶著泥濘不堪的吳攸回到島上唯一一個小木屋。
小屋中常備著熱水。
在架子上取下一塊幹淨的手帕,沾濕了熱水。
我乖巧地蹲在他腳下一點點清理他傷口上沾染的泥汙。
他在詫異過後,更多的是局促不安。
不知道這突然示好的背後隱藏著什麼陰謀。
肩上的吊帶恰到好處地滑落,胸前的大好光景刺激著眼前的少年。
他喉結動了動,將頭扭到一邊。
我給了他一個午餐肉罐頭,一瓶礦泉水。
這足以讓一個五六天沒吃到食物的成年人失去理智。
吳攸那雙好看的眼睛中終於若隱若現地出現了一絲欲望。
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過去幾天裏,他被迫吃過泥沙、啃過樹皮。
習以為常地承受著來自他人的羞辱、折磨。
他或許想過,就這樣死在這座荒島上。
我輕輕打開他左手上被汙染過的繃帶,裏麵是觸目驚心的疤痕。
因為多次泡水,有些地方已經化膿。
我拿起一管藥膏。
那還是舔狗們從吳攸包裏搶過來的,兩隻狗就那樣爭先恐後地向我講述吳攸的懦弱。
我用一把小巧的匕首為他清創,刀尖對準血肉模糊的手腕,心頭像是有千百隻螞蟻在爬。
難受。
好難受啊。
吳攸攥緊了拳頭,咬著幹裂到出血的嘴唇,乖乖將手臂放在我麵前。
好像在說,你可以隨意欺負我。
好可愛。
我親了親他的臉頰。
趁他分神,尖刀割下一塊壞死的組織。
處理好傷口後,他的臉已經被我親得通紅。
我將白色的長裙撕碎,代替紗布纏上他的手腕。
我用雪白的手臂環著他的脖子,嘴巴湊近他紅透了的耳根,輕輕問道:「你說——活著好嗎?」
他低著頭不說話。
這個話題他不喜歡,短暫的害羞一瞬間消失殆盡。
我莫名地心煩。
「滾。」
他被我從小木屋裏趕了出去。
所有人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