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神時,陳妄泗已經被嗆得快要窒息。
在保鏢跳進水裏營救的時候,我終於停了手,整個人癱軟了下來。
陳妄泗狼狽的咳嗽著,卻還假裝著對我的關懷,
「紀喜,你沒事吧?」
池邊的蘇栩小臉蒼白,小嘴囁嚅著什麼。
她雖被嚇到,卻快速調整好狀態。
「我......」
我哥看著泫然欲泣的蘇栩毫不掩飾對她的憐愛。
即使,是這種場合。
他眉頭緊皺著,眼裏是對我不加掩飾的嫌棄。
「紀喜,這泳池在這裏多少年了也不見你掉進去。」
「怎麼偏偏今天落水,你搞什麼名堂?」
他以為我會尖銳地反駁。
但我沒有。
我本氣若遊絲,聽了也不惱,隻是做出更加軟弱的姿態,
「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和蘇栩姐姐無關。」
我故意使胸口劇烈起伏,臉頰微紅,眼角也掛著淚珠。
「但是哥哥,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難道我落水也有錯嗎?」
我硬是擠了兩滴眼淚下來,尾音也帶了顫抖的哭腔。
媽媽心疼地將我抱入懷中,眼神看向爸爸,將壓力給到。
一向不怒自威的父親開了腔,
「紀安,怎麼和你妹妹說話呢?」
我將臉委屈地埋進媽媽的懷裏。
因為......我快忍不住笑了。
走綠茶的路,讓綠茶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