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黴蛋的父母上個月,不就已經簽好心臟捐獻同意書了嗎?”
“還在猶豫磨蹭什麼?”
意識再次清醒的時候,耳邊是完全陌生的聲音。
什麼心臟捐獻?
我迷迷糊糊想睜眼。
但根本做不到。
眼皮子太沉了,包括我的身子。
都已經被麻藥深度麻醉住,不受控製。
奇怪的是意識竟然還清醒著。
“真的要這麼做嗎......”
有點熟悉,是那個溫柔的麻醉師小哥哥。
另一道聲音卻冰冷果決:
“楊醫生,這次手術的一切手續流程都絕對合法正規,程序上也沒有任何紕漏,你無權阻攔。”
“......好吧。”
“隻是可惜她才2,比婉婉小不了幾歲。”
婉婉是誰?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我稀裏糊塗,隻覺得這闌尾手術可真夠慢的。
忽然有些後怕。
早知道就去正規大醫院做手術了。
這種私立醫院不會噶我腰子吧......
因為我怕疼所以要求全麻。
過程中並沒有來自身體的任何不適。
或者說,我根本感受不到軀體的存在。
就在思想天馬行空時。
兩個打下手小護士的竊竊私語,引起了我的警覺。
“這小姑娘真是夠可憐,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還天真的以為隻是個切闌尾小手術呢。”
“小點聲,以我說,這般也蠻好,全麻下無知無覺的就死了,都不用承受任何痛苦。”
“也是,總比意識清醒眼看著自己活生生被掏心而死要好......”
掏心而死!
再結合之前他們談論的心臟捐獻......
我霎時如五雷轟頂。
當即想掙紮逃跑,可怕的是身子完全不聽使喚。
起初那道冰涼的聲音又響起:“準備工作已經完成。”
“本次心臟捐獻手術正式開始。”